这示好来得莫名其妙,肖灵不禁警惕起来。
果不其然,祁爱莲紧接着就到,“我可是一点都不想与肖公子你为敌啊,唉,真是左右为难。不如我们各退一步,只要你能同意我一个条件,我便就此放弃,如何?”
“有必要吗?”肖灵道,“你觉得如果你不放弃,我们就没有办法?”
“那多麻烦啊!”祁爱莲掩着嘴笑,“肖公子不如先听听我的条件再说吧,我保证这对公子你而言只不过是举手之劳。”
肖灵沉默片刻,想着听听也好,便默认了。
“肖公子既然是魔尊真传,一定是功力深厚。”祁爱莲说着退后两步,露出面前一大片空处,“我希望公子你能当着我的面演示一遍魔教的功法,仅此而已。”
此话一出,周围一圈人都显露出了惊异之色。
有好些个人至此方知肖灵的身份,立马连滚带跑退出好远,唯恐避之不及,郑司纾首当其冲。
那几个早就对肖灵的身份心中有底的,也惊异于祁爱莲的条件。
片刻后肖灵才道,“我可不知道魔教与你有什么关联。”
“其实我也并不确定。”祁爱莲收起了满脸笑容,露出凛然之色,“或许有关联,也或许没有,一切都要等我看过肖公子的演示之后再说。”
肖灵皱了皱眉,“很遗憾,这个条件我不能答应。”
祁爱莲一愣,而后秀眉竖起,头一次显出激动之色,“为什么!”
“爱莲,爱莲你等等……”祁爱白看出不对来,虽然不明白自家妹妹究竟想要干什么,但还是急忙跑过去将她拉到一边,附身耳语。
一番解释过后,祁爱莲才缓和了脸色,又看向肖灵,露出苦笑之色,“原来竟然还有这么一回事,唉,还以为好不容易找到一个可以印证的方法,你却不巧刚好无法……好吧,这大概也是命,注定我无法那么轻易地找出当年父母被害的真相。”
话音一落,其他人还没什么反应,肖灵却是脸色大变。
“当年的事难道和魔教有什么关系?”他急忙问。
“如果我知道,现在也就不会求上肖公子了。”祁爱莲左右看了看,眼神流转,“其他的也不太好在这里说……”
肖灵转身就朝楼上走去,十分急切,“那就找个地方说!”
祁爱莲在后面露出一抹不出所料的笑意,果断跟上。
许云则又找了根绳子,重新将那cǎi_huā贼绑好,并吩咐祁爱白一定要小心看管。
肖灵走进房前特地回头看了看许云,见他稍晚一步也跟了上来,便又多等了一会,等到几人全部进了房间,才关上门。
祁爱莲看了许云一眼,笑道,“有许掌门在场,那倒是能说得更清楚一些。”
“先回答我。”肖灵一把拉开椅子自顾自坐下,“你突然向我提那个条件,不会是刚刚才知道我的身份,于是临时起意吧?”
祁爱莲也跟着拉开了把椅子坐着,“自然不是。我是听说了你的事情,所以才想要去玄剑宗特地找你,于是才途经此地。”
肖灵皱眉,“那你为什么现在才说?”
“因为初次见面,我无法很快就确定肖公子是个怎么样的人。”祁爱莲摊了摊手,“观察了这么久之后,我本以为在那种情况下提出那个请求,得到你的同意是十拿九稳的事情。却没想到还是人算不如天算。”
肖灵不禁将眉头皱得更深了,“你之所以为了那个cǎi_huā贼纠缠不休,甚至搬来那个草包世子,只是为了试探我?”
“当然不会。”祁爱莲睁大着眼睛十分坦诚,“我之所以那样做,只有五成是为了刺探你——嗯,我确实也不太舍得那样的人才被就这样关进牢里。”
肖灵无语。
“还是先让我来说说为什么会怀疑魔教吧。”祁爱莲抱着手臂往后一靠,“当年的事情,肖公子如果调查过一定会知道:当时大雍朝内大多数有名的商行之主都正在赶在去京城聚会的路上,而有一批流寇就是瞅准了这个机会,由北至南先后袭击了张氏、肖氏、冯氏,截取了大量钱财,然后便是我们祁氏。”她说着,稍显客气地向许云露出一个微笑,“许掌门当时正好在附近游历,于是恰逢其会救下了我与哥哥,并与那群流寇纠缠了一天一夜。直到朝廷终于来了人,将那群流寇被全部绳之以法。”
许云点了点头,印证了她的话。
肖灵道,“这些我确实知道,但究竟和魔教有什么关系?”
“当时哥哥晕了过去,但我没有。”祁爱莲道,“一切过程我都看在眼中,他们是如何突然出现,他们是如何将鲜红的刀刃从我父母体中抽出,包括在那一天一夜之中他们是如何与许掌门战斗的,一招一式,直到现在我都记得清清楚楚。”
许云听得有点惊讶,“祁姑娘,你当年只有……”
“六岁,还不到。”她点了点头,神情平淡,“但我就是记得。”
相对而言肖灵的脸色倒是变得难看得很——他当时忙着带着弟弟逃命,并没有看得那么清楚,但还是被这些话引出了极大的不快——半晌之后才再度开口,“你的意思难道是……”
“这些年我虽然没有习过武,却动用各种途径查遍了各类武学招式。”祁爱莲笑了笑道,“而各大门派中关于魔功的记载,都与我当年的记忆十分接近。只可惜魔教早已消失,我一直无法亲眼见证真正的魔功。”
“所以你才想要我来演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