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倒是知道要来上课,我托人着了你一整晚,说,昨晚藏哪去了?”柯简楠脸色发青,眼皮下深深的黑色说明了她的的确确担心了一整夜,纪羡鱼看见她的时候有很多话想对柯简楠说,可是看到柯简楠眼里深深的疲惫,纪羡鱼到嘴边的话生生咽了下去。纪羡鱼佯装镇定地笑笑:“没什么,我昨晚喝醉了,然后就走了。”“你该不会告诉我,你偷偷喝酒之后跑去睡大街。”纪羡鱼猛地点头:“是是,我是被环卫工人叫醒的,你都不知道那个大叔有多凶······”认识这条鱼这么久,她哪句是真话哪句是假话,柯简楠闭一只眼都能算出来。纪羡鱼话里有所少水分柯简楠当然知道,既然纪羡鱼不想告诉自己,柯简楠自然不会追问。
柯简楠觉得,今天的纪羡鱼有哪里不同,却又说不出哪里不同。
这几天都没有政治课,这件事就这么风平浪静地过去了。纪羡鱼没有看见华琼琚出现在视线里。华琼琚只是自己一生中匆匆的一个路人,要说有什么交集,无非就是她是老师,自己是学生,她是爸爸的情人,自己是爸爸的女儿,这些不能说明什么,也不可以阻止自己的前途。纪羡鱼不是那种看不开的人,她清楚自己要什么。
中午的校园格外安静,早秋的风拂过玉兰树的指头,吹落几片泛黄的叶子。纪羡鱼坐在楼梯的台阶上画速写,她认真的涂涂抹抹,根本没有注意到站在背后看了她涂抹许久的人。
华琼琚这几天没有课,所以也没有到学校来,课题堆积了一堆在自己的桌子上。除了其它方面的事之外,华琼琚也会想想,自己不愿意到学校来是不是也是因为害怕见到纪羡鱼这个小鬼?若不是因为下午有课,华琼琚是绝对不想出现在学校里面的,可是她越是不想见某人,某人就那么巧合出现在自己的视线之中。
那个身影蜷缩在阶梯的角落,膝盖上放了一本速写本,她手上拿着碳条,碳条脏了她的手。华琼琚第一次看到认真的纪羡鱼,她的专注吸引自己去看看她手里画的是什么东西。鬼使神差地,华琼琚静静地站在她身后,凝视她手中的画许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