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针线活很厉害。”沈寒也表示赞同。
昨天建木屋的时候,在最里面的角落里,木匠给专门留了一个小楼梯,还是旋转的,只能让一个人通过,屋顶有一个只能从里面打开的木板作为开口。皎白月自告奋勇踩着楼梯,打开盖住屋顶的木板,掀开茅草爬上去,把绣着“茶”字的布挂在木屋前方。
沈寒则是把山楂树先生扶起来,背到后院栽下去,再帮着浇一点水,把土踩严实。菊花开的正艳,不知道是不是茶摊灵气的原因,一朵朵看上去特别小巧,味道清淡并不难闻,沈寒挑选一些采摘下来,放到石磨上晾晒。小麦和灵米都争先恐后的拔高,微风袭来缓缓摇摆翠绿色的叶子,沈寒走过去仔细看了看,把偷偷长出来的杂草拔掉。
去小溪边挑水,倒满水缸,忙完这些,沈寒回到茶摊。黄狗叼着柴火塞到灶膛里,灶火熊熊燃烧,锅盖边缘已经开始冒热气,皎白月拿着抹布擦桌子。
“夫人,煮灵米粥,就着葱油饼,加咸菜疙瘩拌辣椒。”黄狗摇着尾巴站起来,狗爪伸进灶火里拨弄着,“早晨就是容易狗爪冷,烤烤火就好了。”
“把猪肉剁碎了放到粥里,更好喝。”皎白月也偷偷吸溜一下口水,小声提议。
沈寒点点头,开始做早饭。木屋并不大,好在跟之前的茶棚差不多,三面全部用木板遮住,靠近官道的一面可以完全打开,矮桌基本上都是摆在外面,木屋里面只有一张特别小的矮桌,沈寒准备用来吃早饭。
茶摊这边吃过早饭,像往常一样,歇脚汉子们第一波到来。汉子们睁大眼睛打量着木屋,看到熟悉的陶罐顿时笑起来,“小老板应该攒了不少银钱,瞧这屋子多气派。”
虽然比不上砖瓦房结实,也比不上土坯房,但最起码比之前的茶棚安全许多。沈寒笑着给他们上茶,一边解释着,“茶水和茶点都涨一枚铜板,不过我会给你们多一些茶水或者茶点。”
“不就一个铜板。”汉子不在意地摆摆手,“那茶点真是个好东西,我那媳妇生孩子差点就撒手去了,没想到囫囵吞下一份山楂糕,硬是挺了过来。小老板真是个好人,这茶点远远超出这个价。”
其余的汉子也纷纷点头,在他们看来,涨价跟没涨一样,据说滕州城里的客栈,一碗茶水就要十文铜钱,茶点另算,可贵。
树林里的修士昨天有没去滕州城摆摊赚钱的,可以说是眼看着汉子们把茶棚拆开,飞快地盖起一间木屋。一晚上时间过去,不知道是不是茶摊有宝贝的原因,沈寒新买来的木板和原本茶棚就有的木板全部混合在一起,根本分辨不出来。
这回找宝贝的难度再次加大,修士们感慨的同时也纷纷离开树林,一蜂窝跑过去,挨个往陶罐里扔银子。魔修们排在最后,他们现在也乖乖去滕州城赚钱,而不是随便拿个土坷垃树枝什么的滥竽充数。
皎白月站在木质的柜台后面,笑眯眯地看着修士们一个个过来放银子。黄狗从灶台后面抬起头看了看,继续缩回去烤火,似乎狗爪还没烤热,沈寒忙着给修士们上茶和茶点。
等修士们全部离开,沈寒便把所有的灵米倒进木盆里,用清水洗干净,再用凉开水冲洗一遍。他跑到木屋最里面找出一个破破烂烂的袋子,打开袋子,从里面翻出一个塞着盖子的竹筒。这个袋子是茶摊老主人留下来的遗产,沈寒平时很少打开看,不过他还记得这里面有一种酒曲。
老头儿手头有余钱的时候,不舍得去滕州城买酒,就会去买一些大米,回来自己酿酒。沈寒不知道这酒曲到底如何,但老头儿每次喝酒都偷偷摸摸的,不给他尝。有一次他实在是好奇,就趁着老头睡觉的时候偷了一点喝下去,然后就一头栽到地上,接连睡了一天一夜。那老头说:“这可是原液,一滴原液可以兑一坛酒。”
当年老头酿酒的时候还特别教给沈寒,让他以后有机会把茶摊发扬光大,不要只是卖茶和茶点,酒也可以卖的。滕州城的汉子们平时都喜欢喝一口小酒,不要多,浅浅一小盅就足够。
拿一个干净的大碗,盛满灵米和凉开水,再滴一滴酒曲,拿到暖热的地方温着。竹筒里的酒曲并不多,用一点少一点,所以每次酿酒前都要取出一些制造酒曲。酒曲做好后,再加到大米中,开始酿酒。
茶摊范围内到处都充斥着灵气,再加上灵米是吸收灵气长大,沈寒这一坛灵米酒可以说是得天独厚,就是轮迴宗那样的大宗派也不一定有人酿酒,他们修为高的直接辟谷,修为低的吃灵米就行,是绝对不会碰酒的。
“修士必须静心静气,是绝对不能饮酒的。”树林里的散修们修为不高,平时经常在凡间行走,所以知道沈寒的一系列动作是在酿酒。
“那般珍贵的灵米如此浪费,确实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