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加勒直接开战了。”格里佛挑眉道,“这一点我也很诧异,加勒后续资源不足,民众生存需求迫切,却敢冒天下之大不韪直接向赫基帝国宣战,难道他对自己的军事实力真的这么自信?还有彼尔德王也够牛逼的,就目前看根本没有让步的打算,宁可穷全国之力和加勒死战,甚至寻找龙骑士,也不愿意和伊萨人和谈。”
“加勒还是想休战的,不然他不会夜访瓦龙汀。”珀西分析道,“但他显然不想和彼尔德谈判,而是想让瓦龙汀杀了他。于是他并不仇恨赫基人,只是仇恨彼尔德王。”
“或许在战争爆发前他们谈判过,但破裂了,或者更早之前他们之间就发生过冲突,有不可调和的历史仇恨。”
珀西若有所思,道:“还记得我那个关于人种的猜测吗?如果他们原本属于一个祖先,后来因为某种特殊的原因,比如宗教信仰啦、意识形态啦、吃甜吃辣啦……而分成两个种族,那你说的第二个可能性就很大——这种先例简直太多了,地球人为了信上帝还是信安拉都死了几十亿人了。”
格里佛赞同点头:“对哦,这种虔诚的信仰最可怕了,所以还是马列主义比较好,从小考到大完全生理性厌恶,想虔诚都特么虔诚不起来。”
“……别歪楼,周惟可能就快回来了,我时间不多。”珀西黑线。
“哦。”格里佛连忙收住,回到正题,“现在要怎么办?加勒王又拿下了一个要塞,彼尔德王会跟他和谈吗?”
“我猜不会。”珀西说,“他会让我和周惟出马。他派瓦龙汀把周惟找回来,不就是为了打败加勒王吗?”
说曹操曹操到,珀西话音才落,大厅的门就被打开了,周惟赤膊从外面走进来,汗湿的背心拧成一条搭在脖子上,露出强壮的胸肌、线条优美的腹肌。细细的汗水从他的脖子和下颌滑落,在胸膛汇成大滴的汗珠,顺着暗红色的突起处砸在运动短裤的裤腰上,将那里晕湿了一大片。
“叫他们弄点吃的来。”主君陛下已经非常习惯使唤人了,见格里佛站在大厅里,随意挥了挥手,“瓦龙汀说摄政王一会儿有事要来找我,我约他一起吃早饭。我先去洗个澡,你叫扈从们准备一下……珀西吃了吗?”
“当——”的一声,珀西头上的王冠滑了下来,砸在金堆上发出一声脆响。神兽态的王子殿下猝然抖了一下,发出一声意味不明的细弱的呻|吟,忽然将脑袋戳进了金币里。
格里佛依稀看到他戳进去之前鼻端冒出了两道血线,不禁发出鄙夷的冷哼:整天都睡在一起用得着这么大反应吗?再说周惟根本就是个糙汉子,每天光膀子走来走去几百回,这么久你都没适应这种视觉冲击?
废物!
不过说起来主君陛下的身材真好啊,胸大腰细,有前有后,小麦色的皮肤超性感……我怎么就晒不成这样呢?
天生白惨惨的吸血鬼王子捂心颤抖,脑海中不由自主浮起另一个凹凸有致、性感白皙的身影……厄玛小妖精才是标准的美受啊!陛下你长这么攻完全不科学!
“你今天没吃药吗?”周惟发现格里佛表情有点扭曲,本来已经上楼了,又退下来仔细看看他脸色:“脸倒是没肿,可是怎么又抽起来了?医生开的药有什么副作用吗?”
“……不,只是早上洗脸水太凉惊到了。”格里佛僵硬地笑笑,“我已经吃过药了谢谢!”话说老子钙片一直都没断,为毛看见他还想跪?
“饭前吃药不好。”周惟在照顾人方面还是比较有经验的,周伊一死,现在轮得到他关心的唯一的人类就是他的保镖了,于是语重心长地拍了拍他的肩膀,“下次垫吧点儿饼干再吃吧。”
“……谢谢!”格里佛差点又被他拍跪下了。
“珀西怎么了?”周惟发现珀西把头塞在金币里,手伸进去摸了摸他的短翎,“最近怎么总是喜欢把头杵在金堆里?是因为练习飞行玩金子的时间太短了吗?真可怜……乔格你叫人抽空把金子刷一遍吧,它这样舔来摸去的容易弄脏,万一闹肚子就不好了。”
其实你只要别这么光着在他面前走就可以了……格里佛扶额:“我会吩咐龙奴去刷的。”
“嗯嗯。”周惟关心完了保镖和萌宠,拍拍屁股去洗澡了。只留下两个病娇的王子在大厅里默然对视。
格里佛:我还是继续补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