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乘着动作,齐润云迅速的下床套衣服,结果没想到被偷袭了一把,回头看着某人一本正经又无辜的神色,最后只能回头装作无事的穿好衣服,还借着行动间的掩饰擦了一下自己发热的耳朵,随后就听见床上躺着的人一声轻笑,更加不自在:“玳瑁凝春色,琉璃漾水波。母亲一直都很喜欢琉璃,齐家又是祖传制琉璃模子的,小时候父亲就一直对我说我是齐家长子,这份技艺就要靠我传下去。后来来了宋家身边每个熟悉的人,这份手艺变成了想念家人的寄托,时间一久我也不知道是真的喜欢,还是执念多些。”
虽然通红着耳朵,背对着床不转神,齐润云还是回了宋清颐的话。
这是齐润云第一次在他面前说这么长的话,宋清颐觉得心头既疼且喜,疼是因为自家正君话语间因自己而起的这十多年的寂寞,喜的是他开始向自己述说心事,这是之前从来没有的。他明白这是他的正君接受了他之前说的相伴一生的承诺,也开始想努力经营他们之间的生活。
想到这里,宋清颐起身,拥住他,沉默了一下才说道:“无论是执念还是喜欢,只要你觉得开心,自然就可以。”
“嗯。”对于宋清颐的亲近与示好,齐润云终于第一次给了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