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止遥说着打算要走,我也起身跟着他,“我跟你一起。”
说不上来为什么,我不想自己一个人在这种完全陌生的环境下待着,和陈止遥在一起还相对安全,即使无聊。
“陈先生只是看了几把就走了,不打算自己来试试手气?”这个时候,那个金丝眼镜站起来说话了,看样子好像认识。
“哟,杨公子啊,刚才没认出来呢。怎么样,玩的还好吗?怎么今天这么有空?”
陈止遥一副刚刚认出来的样子上前跟那人握手,客套了两句,转身拉着我要走,看来这人不是多受他欢迎。可是那个人很不识相的还继续追着我们问道:“这位先生,看起来有点眼生啊。”
我有点尴尬,看看陈止遥,不知道我和陈止遥这算什么,我是他的情人?宠物?床上用品?
“他是陈若,我的…”陈止遥也看了我一眼,“朋友。”
呵呵,原来是这样,我竟然是他的一个朋友,真是笑话,天大的笑话。
明眼人一眼就能看出来我们的关系,那个杨公子却装作什么都不知道似的上来跟我握手:“失敬失敬,原来是陈先生的朋友。我是杨梓云,初次见面,这是我的名片。”
我没来得及说什么,名片已经到了我手里,我只好接过来,低头一看,赫然写着:国际刑警。
我心里一惊,这人竟然这么有来头!他跑到陈止遥的地盘上来,大这么大咧咧的跟我打招呼塞名片,他莫不是知道些什么?
我这样想着,脸上还要故作镇定,装作不在意的把名片随手塞进西装口袋里,但是悄悄的背过了他的电话。
陈止遥不知道是看出来了什么还是就是不待见这个人,我能感觉到他的不满,虽然面上依然笑的很有礼。那个人握了我的手好一会儿,我不得已说道:“抱歉,我今天出来玩,没有带名片。”
说完,把手抽了回来,偷偷看了一眼陈止遥。他不动声色,但我知道他不高兴了。我连衣服没穿好下楼吃饭被仆人看到他都会生气,这个人握了我的手还握了那么久,他肯定要生气的。他生气了最先被修理的就是我。哎,活该我倒霉吧。
“你不是有事吗,我们走吧?”我主动这样问,怕那个人继续纠缠会让陈止遥更加不满,谁知那个人还真的打算死缠到底,叹了口气,道:“在这里坐了这么久,还没和陈先生玩上一局,不知道您是有什么事情这么急着走呢?还是我实在入不得您的法眼?”
“杨公子言重了,刚才他的技术不好,您玩的不尽兴,我当然要陪客人来一局了。”陈止遥说着就拉了椅子坐下,皮笑肉不笑的看着那个人道:“毕竟您在这儿守了一个礼拜了,还是他们不够级别,都入不了您的眼才是。我也算这里的老板,当然要让客人尽兴啊。”
我听着他这样说,那个杨梓云也乐呵呵的拿牌准备玩。我不知道那个人是真傻还是真有来头,如果是我坐在他那个位置被陈止遥这样说,那一定坐都不坐住想跑了。
不,我都不需要坐在他那个位置被陈止遥那样威胁,我只要有一个机会就想跑。
荷官发了牌,桌上的牌面是8,j,k。陈止遥连看也不看的就下了注,那个人也不看手牌就跟他。陈止遥示意荷官再发牌,又是一个8,他依然不看牌,下注。
那个人一副乐滋滋的模样,让人看不出好坏,陈止遥压多少,他也跟多少。我在心里直纳闷,这年头国际刑警这么有钱吗?
荷官又发了一张牌下来,是一张10.
陈止遥笑了,问:“最后一张了,杨公子跟吗?”
那个人也笑,道:“既然都玩了,当然跟,我全跟。”
陈止遥拿了两个筹码在手里把玩,听他这样说,把手里的筹码丢回桌上,全部推了出去。
“那就看牌吧。”
杨梓云首先把牌亮了出来,他手上是一个红桃9一个梅花q,加上桌上的8,10,j,k,正好是一个顺子。
这样的牌在德州扑克里绝对算大,能比过他的只有同花或四条,除非出老千,不然能出现同花顺或者皇家同花顺的几率太小。陈止遥倒一点也不紧张,扣着两张牌递到我面前说:“来,吹一口。”
“什么?”我纳闷的看着他。
“你刚才险赢,说明手气不错。我来借你的运气用一用,给我吹一口,让我翻出一手好牌来。”
他笑的很无辜,好像真相信这样无羁的迷信一般,但是我没有办法,不能当着众人驳他的面子,只好轻轻对着那两张牌吹了一口。陈止遥弹了弹这两张牌,对我笑道:“这回要是还输就怪你了。”
我还来不及辩解,他已经把牌掀了开,一个6一个8,不是什么大牌,只是,正好都是黑桃。和桌上的那几张牌在一起,凑成了一手同花。
在德州扑克里,同花就刚好压过顺子,不管是多大的顺子。
陈止遥抱歉的笑笑:“不好意思,承让了。刚好比你大一点。”
杨梓云倒也大度,甩甩手说:“不算什么,能让陈先生陪我玩一局我已经是好大的荣幸了。况且今天还认识了这么一位出众的朋友,实在是我的荣幸。”
他说着,绕过来和我们握手,我不露声色的站到了陈止遥身后。他脸上那种总是带着笑意的感觉让我不安。
陈止遥倒没什么,与他握手,然后吩咐下去他在这里的所有花销都算在自己帐上,客气的和他道别。
陈止遥起身后又看着我道:“若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