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得贾政也笑了起来,只说:“大哥把他说得也太好了,我看着不像。他那是最淘气顽皮不过的,老太太又惯着他,我纵想管着,却苦于无从下手。”
贾赦笑了笑,也不说别的,只又说起别的无关紧要的一两句话来,就分开了。路上,邢夫人也有些疑惑,只侧头问贾赦说:“老爷什么时候去的家学,怎么我竟不知道?”
贾赦笑了一声,只笑道:“我去不去,有什么要紧。可得二老爷去了,那才是最重要的。”
说得邢夫人更疑惑了,却又因瞧着贾赦神色间很有些恹恹的,便不好再问。这事儿也就在贾赦这里打住了,可贾赦那心里都清楚啊。自打贾珠走了以后,自己那个二弟为此还消沉过好一段时日,后来瞧着宝玉有天赋,也曾想过要下功夫好好地培养宝玉一番。无奈何宝玉身子娇弱,才挑灯读了两夜的书,立马就头疼脑热地躺在床上动弹不得了。气得老太太呀,那一回收拾了衣服直嚷着要带宝玉回金陵呢。
贾政对宝玉的心态,用贾赦的眼光看来,那一定是爱之深责之切了。不管贾政对宝玉是看得上还是看不上,那都是饱含着贾政因自己不能出人头地所以想把希望寄托在自己儿子身上的强烈感情。
贾赦笑眯眯的摸了摸自己的下巴,按照他对贾政的了解。他今日说的这一番话,一定会让贾政涌起想要去看看宝玉的冲动。毕竟么,平日里瞧着多淘气顽皮不肯读书的一个孩子,现在从别人嘴里听说他又用功又勤奋又好学的,那心里一定是美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