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天的楼梯很是湿滑,甚至已经返潮了。白弼虽然有力气,但毕竟以前不是靠这吃饭的,这几天下来,手臂酸痛得都无法动了,就连炒菜都不小心把盐给撒多了,得到小孩儿疑惑的眼神。尽管这样,他还是每天坚持来搬家具。
“就这几天了……这几天房客就会全部搬完……忍忍就好。”白弼这样催眠自己,他这三天以来,赚了六百,他可不会轻易放弃的。
本来的湿滑,加上手臂的酸痛和双腿的无力,还有每天要跑回去和小孩儿吃饭的劳累,白弼在这样不好的精神下,在搬到五楼的时候,摔下来了。
白弼很惶恐,所以他紧紧的抱住了那橱柜,怕橱柜有丝毫的损伤。可是橱柜的边缘刺到了他的手臂上,橱柜的东西也砸下来,砸到了他的脑袋上。他感觉有热乎乎的东西流下来,让他看不到眼前……
“喂,喂!醒醒!”那雇主正好开门出来,见到白弼吓了一跳,立刻跑出来道,“你没事吧,我送你到医院!”
那雇主是个好人,把白弼送到了医院,还给他出了六十块的医药费。白弼坚持要从工钱里扣。那雇主也不是什么穷人,知道白弼缺钱,还是偷偷地帮他付了钱。白弼就这样在医院度过了一天,包扎了脑袋和手臂的伤口,还输了好久的葡萄糖,才头晕眼花的回去了。
“又失约了……”
白弼叹了口气,把帽子挡在脑袋上,挡住了那白色的纱布。他说好不会再失约了,小孩儿肯定会很生气吧,自己从中午到现在都没有回去。
白弼回到家中,小孩儿一下子就从沙发上坐起来,亮亮的眼睛直直地看着白弼,似乎要将他看穿。白弼有些犹豫地别过了眼地上道,“对……对不起。我今天有事……”
“你说好陪我的!”小孩儿似乎有些颤抖,那空荡的房间和阴冷的雨水,无不充斥着极度的孤独与寒冷。小孩儿颤抖着要抓住白弼的手,但白弼躲开了,留给他一个空荡的空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