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长苏坐到床沿边上,替飞流掖了掖被子道:“你便安心医治吧!我答应你,如果这孩子是还未涉世的,我便留下,如果是有仇家的,我便放他离开。遇都遇到了,我都救回来了,总不能就这样不管吧!”
蔺晨双手拢在袖管里抱臂道:“你少来!你倒是慈悲为怀救苦救难了!受累的还不是我!”
梅长苏看着蔺晨这家伙刀子嘴豆腐心的非要跟自己呛声,无奈地递过一卷写了字的丝锦:“也不让你白白费力,照殿红的方子被我试出来了,这份诊金蔺少阁主可还满意?”
蔺晨大喜:“还真被你小子弄出来了!”一喜过后又绷了下脸道:“这本就是你应了我的,倒是现在还拿来做人情!就是有方子也要等上至少一年!你那里定是有成品!给我拿十坛!”
“好,说定了!”
此时十三先生在门外道:“宗主,蔺少阁主药好了。”
梅长苏亲自上前开门:“怎劳烦先生亲自端来。”
蔺晨跳过来接过药:“差点忘了你这药了!”说罢又从一荷包里取出一枚药丸直接融入那热腾的药汤里。“好了!快快趁热服下!”
端着瓷碗,吹了吹后一饮而尽后紧皱了下眉头:“这药也太苦了吧!”
蔺晨哼道:“这药别说千金了,万金都难得!你别剩,都喝了!”
梅长苏只得又抬了抬汤碗将最后残留的几滴药汁也饮尽了。
又在东瀛休整了两日,一行人便有乘船回了朗州。吃了这次的药梅长苏身体明显有所好转,每日里也不再咳了,蔺晨诊过脉后停了他其他的药,只是让他这一个月都需进些温补的药膳。
回程是逆水而行,自然比来时要慢,飞流醒来后便如梅长苏的小尾巴一般,走哪跟哪,片刻也不愿离开,只是对蔺晨带着十成十的反感,因为蔺晨一来便是小家伙吃药的时间到了,吃完药还要针灸,偶尔还要放血。再加上蔺晨跳脱的性格,动不动就要戏弄飞流,惹得飞流每次都气急败坏,开始时动手不知轻重,有次差点误伤了梅长苏,这才老实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