庭生本要拉飞流离开去校场那边玩,飞流迟疑了一下看向梅长苏,梅长苏抬了抬下巴示意飞流跟着庭生去玩,飞流这才离开。
靖王在前领路,倒没发现飞流的留恋,带着梅长苏进了屋,梅长苏才发现这有一厅的武将,甚至有好几个眼熟的。
两方见过一礼后,靖王吩咐列战英主持商议,便带着梅长苏去了书房。
路上梅长苏看到那一行人匆匆从回廊走向演武场,靖王有些尴尬的道:“苏先生的名帖刚递进来的时候我们正在议事,那些小子们也想看看最近在京城名声大振的苏哲到底长什么模样,所以……”
“所以就多走了两步。”
靖王噎了一下。道了声“请”就又开始领路。
梅长苏跟在靖王身后,没忍住,掩着嘴压抑着轻咳了两声。
靖王顿了一下,复又问:“先生这是病了吗?”
“无碍,许是昨日受了风寒,过两天就好了。”
靖王本想快点走到书房好生火,又想到这人身体本就弱,又生了病,走得快也不行。只好维持原速,不过路上叫了个侍卫先跑去书房升上火盆。
进了书房,梅长苏自然地坐到有火盆的那边,靖王端过热茶为梅长苏斟上。
梅长苏开口道:“我此次前来,是代誉王示个好。”
梅长苏如此这般教靖王如何处理眼下的侵地一案。唯有在提到适时放过几个誉王手下的人时,靖王道:“我不想让人觉得我是站在誉王那边的。太子和誉王,谁的身边我都不想站!”
梅长苏心想,来了,牛脾气又要犯了。似乎每次想要这牛配合着用点政,治,手段都很是困难。
“殿下这些年受的委屈人人皆知,纵然姿态有些放软,大家也是可以理解的。”梅长苏觉得喉咙似乎发炎了,声音都有些干哑。
“其他人的看法,我并不在乎,可是逝者英灵在上,我不想让他们也以为,我萧景琰最终也低了头!”
梅长苏本来拿着茶杯的手抖了一下,沙哑的开口:“既然是英灵,当知你心。”
靖王却还是转不过弯,撇开头不语。想着或许自己未来就是因此误会的这人吧。他也知道适当示好有益无害,但有些事情,如果开了头,就再没有坚持下去的可能了。他不想,也不愿与那二人为伍,哪怕假意逢迎也不愿!
梅长苏自是也知道,这牛要是钻起牛角尖来谁也拿他没办法,。又抿口茶,梅长苏觉得身上一阵发寒,便将手搭在火盆旁汲取温暖。干涩的喉咙刺痒感越来越重,忍不住又咳了两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