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和徐无鬼再打这一场牌,郝萌代表的身份不是自己,而是毛一胡,如果他稍微弱势一点或者是牌章青涩一些,就会被徐无鬼发现端倪。
“二筒。”
“八万。”
徐无鬼的眼睛直直盯着牌面,这样反而显得他有些可怕,他精神百倍,神情熠熠,比第一次郝萌看见坐在躺椅上一片死寂完全不同,焕发了无限生机,令人惊诧。
燕泽看着郝萌飞快的摸牌打牌,神情没什么变化,一边的徐碧娥却不时地把目光投向郝萌。
没有人比徐碧娥更明白徐无鬼的水平,身为徐无鬼的徒弟,徐碧娥都能自负到成天到处踢馆,叫嚣是高手都要出来一战,更别说是徐无鬼了。徐无鬼比徐碧娥至少高三个级别,刚开始对郝萌有所求,徐碧娥也没想那么多,可后来想的越是深入,就算郝萌扮的了毛一胡,牌章也能像毛一胡靠拢,可水平不是很简单就能改变的。如果在打牌的过程中,郝萌表现出来的水平和毛一胡相差太远,或者是根本没法和徐无鬼支撑几个来回,徐无鬼未必就不会发现端倪。
神智不清楚的人可以认错人,但不会认错牌,尤其是这一场牌,还是执念了几十年的必赌之局。
郝萌潇洒的扔出一张九万,笑嘻嘻的眉眼和徐无鬼阴沉的能拧出水的冷脸形成鲜明的对比。
其实郝萌并没有看起来那么轻松,答应了别人的事就要做好。答应了徐碧娥装毛一胡,毛一胡难模仿的可多了,性格,外貌,谈吐,举止,可最难模仿的,却是毛一胡的牌章。
这很容易理解,就像假如方大海是个影帝,还会易容,他能轻易的变成郝萌的样子,模仿郝萌的习惯,让身边人都看不出来差错,可坐到牌桌上,和燕泽打一局,一样会被发现,因为实力相差的太远了。
郝萌和毛一胡的实力虽然不能说相差太远,但麻雀这个东西,除了与生俱来的天赋以外,更多的还是实战积累。满打满算,郝萌还比毛一胡少活了几十年呢,这几十年毛一胡比他多打的牌,自然不是白打的。也许过个几十年,补齐了这点经验,郝萌就超出毛一胡了,但是至少现在,郝萌是比不过毛一胡的。
“三条。”徐无鬼打道。
郝萌哼哼了一声,道:“你想做满园春/色,我偏不让你做,杠八条!”
徐无鬼眉头一皱,冷笑:“自以为是!”
“呀,戳中了你的痛处了?脸色这么难看!有什么嘛,这要是这么轻松让你赢了,我毛一胡的脸往哪搁,你不会真的以为我会输给你?老鬼,你活了这么一大把年纪,怎么还这么拎不清?”郝萌慢条斯理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