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不等北堂傲天有何反应,鹤云霄突然开口,一双碧蓝的眸,直朝那北堂浩看去:“一个东方夕墨都能在不惊动一兵一卒的情况下,潜入这白壁关里,你所谓的疑兵之计,又能迷惑谁?”这一句淡淡的反问,当下便叫北堂浩微微一愣,似乎才想起还有这么件事,而还不等他在说什么,鹤云霄随即又道:“敌军的项倾城实力到底如何,别说我们目前尚不得知,光是一个东方夕墨在座的诸位将军,谁有这个把握可以一举斩下他的头颅?”
“便是如此,我军也不需走到退兵这步!”今天的胡逸云算是跟着鹤云霄杠上了。
淡淡一勾嘴角,鹤云霄神色谢意,嘴角的弧却是莫名的让人心底发寒:“听胡将军这话,想必心里是有了计策,如此,那我鹤某在此先祝将军大捷而归”语落,鹤云霄随即起身站起,朝着上方的北堂傲天抱了抱拳:“末将初出牛犊,实在不宜参与军事商议,便先行退下”
看出他眸低压下的不悦之意,北堂傲天刚一点头,鹤云霄随即转身而去。与北堂浩并排而坐的司马萧逸似乎也发现了他的异样,微微蹩眉,却也是不动声色的起身离开。
认识这些日子来,他还是第一次瞧见鹤云霄眸低那毫不掩饰的冷讥之色。
☆、第二十九章:调戏难,回赠礼
生气吗?还不至于,在这里的,除了他上次与东方夕墨的交手,谁都没有真正接触过东方夕墨,自然不会知道,一旦靠近东方夕墨这人的周边之后,自身的行动就好事受了什么束缚一般有些被动,以东方夕墨目前的阴阳术来看,虽然控制不了几千人,但影响必然是在的,一个东方夕墨尚且如此,还合论一个未知深浅的项倾城?而鹤云霄心里想的,不过就是想让那个谁去一探深浅而已,虽然做的有些不太厚道。
“我还以为,你为刚才的事心有不悦,不过看来似乎是我多想了”
听身后传来的声音,鹤云霄扭头朝他看去,嘴角挂着一抹淡淡弧:“开始关心我了?”
来到他的身旁,与他立在树下,司马萧逸眸低隐有笑意:“我更担心,今晚上胡逸云能不能回来”
“你知道我的打算?”
“或许不知道吧”抬头看了一眼两人上方,那被风吹的沙沙作响的树叶,司马萧逸淡淡应道。
弯□来,鹤云霄随地而坐,将手搭放在自己膝盖之上,身体后倾,背靠着身后的树干眼帘轻抬,那一双碧蓝的眸凝视着司马萧逸,眸中的清亮让人心口砰然一动,见司马萧逸面有异色,鹤云霄突然开口:“不知道你们皇族子弟,最注重的是什么东西?”
不明白鹤云霄为何有此一问,司马萧逸回身看他:“你想问什么?”
抬眸看向夜空,鹤云霄淡淡开口:“我只是突然间想到了一件事”他一直随性惯了,也没怎么在意,但是刚才看见胡逸云那对自己咬牙不屑的摸样,他也不知怎的,突然就想到了这问题。司马萧逸微微拧眉,眸色不解,而他还没开口,鹤云霄却又突然朝他看来,问道:“他朝若是君临天下,是不是必将以国为重?”
点了点头,不觉这话有何不妥,司马萧逸起唇随即回道:“将天下之事置于首位,这是为君的首要条件”语落,只见得鹤云霄闭了双眼,没在说话。
司马萧逸怔住,说不出的感觉,胸口的呼吸却是一紧,眼中看着的人,那闭了双眼不语的样子,轻蹩的眉间隐约透着几分郁郁之色,往常间,那总是缠绕在他周边的桀骜之气荡然无存,只留下了一缕若有似无忧愁之息。
他……在忧愁什么?
“云霄……”开口,才刚喊了这人的名字,司马萧逸眸色一变,脑海里面却是突然想起前些日子,鹤云霄跟自己说过的话,他是不是……因为自己一直没给他回答,所以便……脚下的步子,向前踏了一步,便单膝在鹤云霄跟前跪下。
闭眼假寐的人,耳中听见了那脚步移动的声响,刚一睁眼,看见的便是那人一张几近咫尺的脸,而那人视线此时也正看着自己,蹩了眉宇,鹤云霄只感觉到自己的眉头,此时正不停地跳动:“你这是什么意思?”心里有种愠怒的气息开始蔓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