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明今日也受了不少闲气,因着顾家的无耻行为,越发的生气了,杨大娘与他老夫老妻,自然知道一时也劝不住,她甩了帕子,去厨房准备大干一场,为顾小芙拜干爹出把力。
相对于后院的气愤,前厅陆元畅与祝保长却是相谈甚欢。祝保长本就对陆元畅十分有好感,此次又见陆元畅极为慷慨,一出手就是一石粮,便知她心地善良,是个好孩子。
“陆贤侄,以前曾听说你英武不凡,是个打猎的好手,上回我将你所猎的野猪肉带回了家,家里交口称赞,不知此次我可有口福?”祝保长因与陆元畅谈得颇融洽,说话不免也随意一些。
“前阵子小子上山猎了狼,已交与芙娘,芙娘善烹饪,此次必不会让保长失望。”陆元畅将话题引向顾小芙,为了博祝保长的好感。
“此芙娘应是陆贤侄当日所救之烈女罢。”祝保长说道。
“正是此女。”陆元畅想了想,说道:“村里人都觉得当日小子是傻了才会花二十两银子买了芙娘,可是小子每每想起,便觉得庆幸不已。芙娘自来我陆家,便谨守妇人本份,勤劳体贴。小子衣食住行,一衣一袜,一餐一饭,都打理的十分妥当。”
“贤侄心善,自有后福,往日种种且不必多想,与娘子好好过日子便是了。”祝保长安慰道。
“小子也是如此作想,谢过祝保长的关怀。”陆元畅拱手谢道。
杨明平复了心情,又出来与祝保长寒喧,等到夕阳西斜,一干妇人便将备好的丰盛佳肴端了上来。
“杨兄,怎得如此客气,我愧不敢当啊。”祝保长见了满桌的菜,不禁推辞道。
桌上有菜有肉,有酒有汤,时下闹灾,祝保长家中虽不缺粮,不过也是省着吃喝,就怕灾情过重,到时存粮接不上,对于杨家人的如此热情,他是真的觉得惭愧无比。
“祝兄,你可别和我客道,这些都是我这宝贝干儿子拿来的,他不缺这一口,咱就敞开肚子吃罢。”杨明有些自豪地说道,有这么一个干儿子,他是真真觉得光荣。
“保长为我们洛溪村奔波辛劳,这点薄菜,保长且安然受下罢。”陆元畅附合道。
“你啊你,让我说什么好呢,若是我有你这样一个儿子,那就是对得起祖先了。”祝保长感慨道。
“祝兄,你可别乱想,阿元是我儿子,你就别抢了,多喝口酒就当自各儿赚了罢。”杨明打笑道,拉了祝保长落座。
几个妇人上齐了菜,便要避到厨房去,祝保长见了,忙说道:“我与杨兄那是十多年的交情,这大冷天的,也不必避讳什么,大家都坐一块儿吃罢,热闹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