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儿十分惊讶,杨玉环正为不能正名而焦急,首席宰相帮助,定能成功。对方要她做的只是传递信息的事,没有触犯宫中的戒条,没有什么大不了的。而且这事对自己也有利,便乐意接受了。
喜儿回到杨玉环的身边,刚好杨玉环从唐玄宗的身边回到自己的寝室。她上前为她捶腰,杨玉环说道:“跳了一个多时辰的舞,确实有些累。”
喜儿一边捶一边说道:“主了啊,你跟皇上已经九年了,虽然皇上十分恩宠,但至今没有定名份。这可不是一件好事啊,一旦有了什么事,你一点好处都得不到啊。”
杨玉环说道:“你这丫头,还不满足啊,能得到皇上这样的恩宠,就是皇妃也无人能比啊。能这样天天陪伴皇上,我已经心满意足了。”
“皇妃是有名份的,不管出什么问题?她们都永远享受荣华富贵。主子,你就不一样了,你的富贵全靠皇上恩赐,没有保障。现在恩宠有嘉,将来就说不准了。没有名份,谁还记得您啊?”
“唉”杨玉环叹息一声说道:“你说的这些我何偿不知呢?但皇上不开口,我又有什么办法呢?那年我向皇上提出这个问题,朝中有人反对,弄得皇上半年时间没有理我,要不是我乖巧,差点就失宠了。”
“现在有人帮你了。”“谁?”杨玉环盯着喜儿说道:“你是不是又去找李林甫的那个小妾了?将我的话当耳旁风,看我如何整治你?”
喜儿急了,急辩道:“我没有去找她,是她来找我的。”杨玉环收回目光,用缓和的声音说道:“什么条件?”
“杏儿对奴婢说,要是主子被册立了皇后之后,只要经常能在皇上面前替他多说些好话就行了,没有其他要求。”
“你认为这要求还小了吗?我在皇上面前一般不轻易说话,只要说了皇上都能听得进,你一个丫环,敢在外面替我做主,是不是活得不耐烦了。”杨玉环一脸的怒色。
喜儿吓得浑身哆嗦,赶紧辩说道:“我没有,是那李林甫的小妾纠缠不过,我才说问问主子,并没有作主。主子既然不同意,我明天就回话,叫他们不要痴心妄想了。”
杨玉环放松了紧绷着的脸,摆了一下手,正色说道:“回话就不必了,李林甫是首席宰相,很有能力,皇上十分宠信他。你去回话,不就得罪了他吗?树立这样一个对头,那不是自找苦吃吗?你呀尽给我出难题,要不是你平时侍候得细致,我立马就辞了你。”喜儿立刻跪下磕头:“谢主子恩典,谢主子恩典,奴婢以后再也不敢了。”
其实杨玉环的内心早就想当皇后,开元末年,她在唐玄宗面前提过一次,当时唐玄宗没有吱声,可上朝之后就再也不来华清池了。
她心急如焚,每天都在门前观望,负责侍候他的太监告诉她,皇上上朝的时候受到几个老臣的质疑,要他以社稷为重。
直到半年之后,唐玄宗再次来华清池的时候,她才知道是当时的宰相裴耀卿与她作对,要唐玄宗放弃儿女私情,以国家社稷为重。
杨玉环精心侍候唐玄宗,使出全身的解数,使得唐玄宗乐不思蜀,终于再也离不开她了。
现在裴耀卿已经死了一年多了,朝臣大多数都在李林甫的掌控之下。杨玉环心想:‘有他帮助,这次应该可以成了。要好好设计一下,如何向皇上重提这事?’
晚上歌舞之后,唐玄宗要杨玉环陪他下棋,没下几步,杨玉环就走出错着,唐玄宗让她悔了一次。
刚刚悔过,接着又错了一着。唐玄宗有些不高兴了,将那枚棋子检起来说道:“又错了,你今天有些心猿意马,心不在焉嘛。再悔一着,接着下。”
杨玉环说道:“不知是怎么搞的,臣妾的心总是静不下来,越是想静越乱得很。”唐玄宗说道:“看来你是有心思了哟,什么心事?说出来听听。”
杨玉环低着头不吭声,唐玄宗催促道:“说说嘛,别磨磨蹭蹭的好不好?”杨玉环用很低的声音说道:“臣妾不敢说,说了怕皇上生气。”
“平时胆子挺大的,现在只有我们两个人,反而胆小了。你不说我也知道了,是不是你的名份问题啊?”杨玉环点了点头。唐玄宗说道:“这件事比较复杂,先放一放,过段时间再说。”
杨玉环抬起头,眼睛含泪说道:“皇上也要为臣妾想一想,我已经在皇上身边**年了,还等,能等到什么时候啊?皇上要是关心臣妾,就先在朝中的大臣中放出风声,看看反映,如果没有人反对,皇上也不愿为臣妾正名吗?”
唐玄宗似乎很怕杨玉环流眼泪,见到她的眼泪,心就软了。连忙说道:“好、好、好,我明天就在朝堂之上征求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