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想着呢,木一爬上山来了,眼看这位部下不住喘息,他开口了:“上次去鹤老那里,你是怎么找到我的?”
“属下猜测的,因为钜子心烦的时候总会去一趟,我就斗胆一试。”
相里业眯着眼睛:“猜的很准嘛。”
木一谦虚道:“钜子谬赞,对了,属下前来是有一事禀报。”
“何事?”
“那些同门又受伤了,这一次……”
“怎么回事,详细说说!”
“回钜子,我也不知为何,伤重的同门一直对着未之人冷言冷语,说他们是叛徒,还说,自己受伤全拜他们所赐……”
“这些我都知道,说说今日之事。”
“未伤同门受不住讥讽,忍不住出手了,他们……”
“知道了。”
木一很吃惊,按说同门相残的事情,不管放到哪家哪派都是大忌,更别说墨家这种传承数百年的森严之所了,杀人者死伤人者刑,当年的腹前辈为了遵守这条规矩把自己的亲儿子都杀了,同门相残这么大的事情,为何钜子如此轻描淡写呢?
“钜子……”
“我说知道了,我会处理!”
“……”
相里业闭起眼睛,过了好一会儿,问了一句:“木一,你说那些无伤而归的墨者,到底有没有背叛墨门?”
木一也是无伤而归啊,当然知道怎么说:“依属下看,他们并未叛离墨家,实在是逆贼奸诈,曾在不经意的时候套取过一些话语。”
相里业点头:“无论是否他们本意,我相里之墨位于会稽的行馆被人毁了,这总是事实吧?”
“这……”
“那么坚守本心者唾弃叛离者,又有什么不对吗?”
“可是钜子,此事应该……”
“此事应该如何?你教教我。”
“……”
这怎么答?以下犯上啊,木一脸色全变了。
相里业又开口了:“木一,你跟随我数年,按说是最得本钜子信任的,现在我问你,你落入手的时候,他们真的什么都没问,没像对待其他同门那样套取话语?”
木一皱眉咬牙,心说怎么又提起这事儿了?难道钜子还是不信?
一抬头,他只看见相里业的眼神有一种深不可测的意味,随即回道:“逆贼真的什么都没问!”
相里业呆了片刻,直勾勾的看着木一,忽然之间,他绽放出一个灿烂无比的笑容:“就知道你不会让我失望,没问就好……对了,你上次提起的那个隆准龙颜的家伙叫什么来着?”
“好像是刘季。”
“刘季?刘老幺?怎么是这么个破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