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伸出手与叱奴击掌定约。
叱奴是个干脆人,也不再多话怕再招惹付东楼难过,当即骑着奔雷走了。
正如雷霆所说,初学骑马挺累的,刚才不觉得此时一下马付东楼的腰背臀腿便酸痛起来,直接就马车里窝着去了。
回到东府,付东楼一下车就见风泱迎了上来,还没等自己说话风泱就急急拉着自己小声道:“主子,王爷来了,听说您和那个胡人去城外骑马,脸色那叫一个难看,您可小心着点。”
不就是和男人骑个马么,犯得上生气?老子又不是养在深闺的大姑娘,还要讲“男男授受不亲”不成?
在马车里歇了一路,腰腿上的酸疼反而更明显了,付东楼让风泱扶着自己进屋去。
“这是怎么了?”一进屋还没待抬头看人柏钧和的声音就先到了。
付东楼听这声音里似是透着责难,第一反应便是柏钧和又误会了,虽然愤怒,可心里竟是委屈的成分更多,没待柏钧和再说话,张口就来了一句:“我就是骑个马又不是去偷人,倒劳动王爷大驾上门来兴师问罪!”
屋里瞬时静了下来,风泱扶着付东楼的动作都定格了,呆呆傻傻地望着他家主子……
抬眼正对上柏钧和惊诧担心的眼神,付东楼立时想找块豆腐撞死……这次八成是我误会了……
☆、第五十一章
付东楼去和别的男人学骑马,柏钧和总觉得心里不是滋味,一想到教骑马难免肢体接触心里更是冒火泛酸。
明知道媳妇不是女人不该苛求他出门交友上的事儿,可怎么想都是不痛快,却也说不上为何如此。现在付东楼这一声喊,柏钧和突然有点明白了,这大概就是吃醋吧。
“你下去吧。”直愣愣对视的两人中还是柏钧和最先回过神来,淡淡瞟了风泱一眼,风泱立刻低头出去了。
早知道主子现在性子如此……呃,豪放,我就不该去通风报信,跟花院月桥雪襟霜衣一起窝着看好戏就是了,还白遭王爷一白眼。
付东楼羞窘难当,推开柏钧和自己低着头扶着腰往里走,直接进了内室往榻上一扑,脸埋在软枕里,说什么都不动,鸵鸟似的,大有闷死自己的架势。
柏钧和没什么哄人的经验,尤其是哄老婆,也不知道话该怎么说,干脆直接道:“我觉得你我之间已非初见时那般误会重重,彼此间应该有了些信任,你怎么会认为我……”
不对,怎么说着像是在责备他似的……
“谁让你总觉得我会出去勾三搭四的,连我身边的小厮都怀疑过好几次了!”所谓物极必反,付东楼羞过了头脾气倒上来了,像是大喊几声这丢人的事儿就能给遮过去似的。
“那不都是以前的事了。”柏钧和蹙眉,他很讨厌这种内宅女人似的翻旧账吵架。整日里朝政军务忙得不亦乐乎,哪有心思记着种种鸡毛蒜皮的小事儿,付东楼提的这件倒也罢了,若是再说出点什么鸡零狗碎的小事,他可就真急了。
本就是付东楼误会在先,也是风泱那一句“王爷脸色不好”让付东楼先入为主了,付东楼不占理,吼了一嗓子也不好继续乱发火,再次扑回到榻上扶着腰直哼哼。
柏钧和也不是生下来就会骑马,当初学的时候也吃过不少苦头才有如今驰骋沙场的卓越骑术,自是明白付东楼哪里难受。见付东楼这副样子也不忍心继续发火,无奈地叹了一口气。
恍惚间想起前几日付东楼给自己夹的那一筷子鱼,柏钧和心里一软,在付东楼腰上按了一下听他一声闷哼,亦是有些心疼。瑞王爷淡淡一笑,竟坐到床榻边上拿捏着力道点着穴位在付东楼腰上按揉起来。
“腰倒还好,你这臀腿保不齐已经磨伤了。现在还不显,明早起来你许是腿都合不上了。”
酸痛中带着一股暖流,像是纠结的血肉都被揉开了,付东楼腰上立时舒坦了不少。没想到柏钧和肯来给自己揉腰,付东楼抱着枕头脸颊发烫,心里却有一丝丝甜,说不出的熨帖。
刚才和叱奴挨得那么近也没觉得什么,怎么一被柏钧和碰就觉得别扭,订了婚的对象果然会感觉不一样吗?到底没法把他当普通的哥们兄弟看啊……
偷着瞟了柏钧和两眼,付东楼可算愿意把脑袋从软枕中解放出来了。
本想问问付东楼腿上要不要上些药,可想到那是后臀与大腿之间的尴尬位置,柏钧和犹豫了下还是作罢了,只说晚点叫王府送药过来。
“今日来找你是有别的事儿的。”
“什么事?哎呦……”说到正事付东楼习惯性地想起身坐正了说,却忘了自己腰疼着呢,一呛劲儿又给自己找难受了。
“又不是朝堂对奏,我说你趴着听就是了。”柏钧和手上加了点劲儿让付东楼趴回去,指了指外间的书桌,“上次说的布庄分成的事儿已经定下来了,文书我给你拿来了放在外面桌子上了。下南洋的商队利润虽然丰厚,可朝廷的税抽了大头,商队也不仅仅是做布匹生意的,到你手里那份恐怕没你想得那么多,但也远比你自己开个布庄进项多。”
“够吃够花就行了,我就算变得富可敌国又能有什么用啊。”不用自己操心又能赚钱才是真实惠,一年到头的吃喝花用才能有多少钱啊。
不过付东楼还是小小盘算了一番,若是以后东府装修南山苑再开发什么的,定然是要备上点银子的。还有研究瓷器,这也是要投钱的,而且还不是小数,即便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