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不算是长安人,而是雍州人。”陈果毅爽快地答道,“家中离商州不远,自幼便颇为通晓商州的风土人情。后来机缘巧合,得了这个折冲府的校尉之职,因考课得上上之评,右迁后继任果毅都尉。算起来,某在商州也已经待了将近二十年。”
“时日确实不短。”李徽道,“那可曾听说过洛南田氏?”他连宗室的谱系都未能背得清清楚楚,更别提《氏族志》上那些不入流的小世族了。当王子献提起这个家族的时候,连李欣亦是一无所知。如今,也唯有仔细问一问商州之人,才能得到更多的消息。
陈果毅微微一怔,回道:“某所在的折冲府并不负责洛南县的番代征防之事。不过,这洛南田氏之人,也曾打过几回交道。听闻他们也是《氏族志》上的小世族,但许多年前便没落不得志了。如今他们家中官职最高者,也不过是洛南县的县尉罢了。这种小世族,大都骄矜自傲,又郁郁不得志,说起话办起事来一点也不爽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