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道此处又觉失言,便含羞低头不语。天之厉与楼至盘桓之日,未曾见他这般娇嗔,如今见了,越发舍不得,连忙将他搂在怀中柔声安抚,楼至委屈了半日,如今见他温柔之举,也忍不住顺从了,听话地靠在他怀中依偎着,彼时青空云收雨霁,朗月当空,楼至见了,便知这就是往日市井之中常听人说起的良辰美景,不由心下泛起了蜜意,与天之厉一起看那窗外景致。半晌楼至方想起他方才之言,便出声问道:“你方才说怕为难了我,到底如何为难?”天之厉不想他有此一问,倒心虚起来道:“这……等你长大了就知道了。”
楼至平日最恨旁人欺他年幼,如今见天之厉把自己当成小孩子,嘟起唇瓣恨恨说道:“你如今倒嫌弃我年纪小,既然如此,当初何必招惹……”谁知话还没说完,却给天之厉衔了唇瓣,在口内辗转轻薄起来,楼至久无此趣,如今给他这样一弄,心痒起来,挣扎了几□子就软了,往日只要自己站立不住,天之厉便会停下摧折,谁知今日他竟不知餍足,纠缠甚久却还是不放开楼至,直到瞧见楼至颊带瑰意喘息不稳,方才恋恋不舍地放开了他。
楼至一面大口喘气,一面含嗔看着天之厉,却见他微笑道:“这般为难如何承受,却忘了chū_yè之时百般委屈?”楼至听他如此说,方想起当日之事,眼内泛起惊惧,天之厉见他这般委屈,连忙抱住他安抚道:“别怕,我会等着你,在你成年之前不会那般欺侮你可好?”
楼至给他抱在怀中觉得安心,便相信了他的话,乖巧地点了点头。却见天之厉捉了他的手腕道:“今日端午,却不见你如寻常孩童一样佩戴丝绦?”楼至噗嗤笑道:“我又不是寻常人家的孩子,佛乡是不许这些的。”天之厉看楼至房中笔墨,便在桌前坐了,复又抱起楼至放在膝头,缓缓解了他的袈裟,楼至害羞,低头不敢看他,只是他既然答应等待自己长大,便不再疑心,任他轻薄。
彼时天之厉已经将楼至上身衣衫除去,露出背上璀璨的肌肤,映着月色熠熠生辉。忍不住伸手在楼至的雪背上摩挲着,因长期习武而粗糙的掌心刺激着楼至娇嫩的肌肤,让他口中几乎溢出嘤咛,谁知天之厉食髓知味竟然停下手中动作,伸手取了桌上笔墨丹青,在楼至背上描画起来,楼至怕痒,噗嗤一笑道:“快别淘气了。”
天之厉不理会他的抗拒笑道:“既然不能佩戴丝绦,画在此处便没人能瞧见约束于你。”楼至只觉那笔墨渗入肌肤,纠缠在脊髓之上逗得自己心痒,却被天之厉按住身子动弹不得,少不得等他画完,半晌待笔墨干透,天之厉才放开了对楼至的钳制,楼至此时额头上已经渗出香汗,颊上也泛起桃花,跳下天之厉膝头揽着半褪的袈裟跑到镜前侧身一瞧,原来那人将五色丹青在自己背上画了一枚同心结,垂下的丝绦蔓延在雪白的臀峰之上,说不出的旖旎风情,楼至正要回头嗔他,谁知桌旁早已人去楼空,楼至一跺脚,赌气想要沐浴,又舍不得背上的图样,只得光裸着背部趴在床上入睡,那同心结便纠缠于楼至背部多日不褪,直到端午后的第一场雨方才模糊淡去。
作者有话要说:关于节日的番外合集~
☆、第一百一回
楼至听闻此言不可置信道,“什么混账话,哪有人家夫妻行事外头还要人伺候的,可见是扯谎。”却听得蕴果谛魂笑道,“这有什么要紧,昔年先帝御妃之时,chū_yè承恩,都要黄门令在屏风之外侍立,记载嫔妃言行举止报与中宫,以考其品行端庄与否,若是口中淫词艳曲颇多,中宫自然鲜少安排此女侍寝,以免龙体有伤,若是中宫首次承恩,则要详细记载细节报与太后,度其人品是否堪为母仪天下,还要下诏召集如意馆画师入内观摩,做出图画,连同中宫chū_yè的处子元红锦帕一同建档,藏于内庭盟府之中。”
楼至听闻此言羞得满脸通红道:“我就说再不来这不得见人的地方,如今费尽心思把人弄进来这样作践,我再不肯的。”蕴果谛魂见他含羞之态笑道:“你怕什么,我又不立后宫,况且双亲早亡,记了那件事,不过日后给咱们行事之时助助兴也是好的……”话还没说完,楼至早已羞得伸手掩住蕴果双唇急道:“你再说我就恼了!还不收拾一下打发质辛进来请安才是正经,他在凤辇之中闷了半日,天色未曾平明之时就往京中赶路,早饭也不曾正经吃得,虽然我安排了无后照料他今儿饮食起居,到底放心不下,非要见他一面,如今你只顾自己快活,就不管儿子的死活了,将来谁还敢与你开枝散叶的……”说到此处把脸飞红了低头不语,蕴果见娇妻答应继续诞育子嗣,不由心中爱意萌生,复又将他搂在怀中说了几句体己话,方才对门外朗声说道:“宣。”
话音未落就听见远远回廊之上哒哒奔跑之声,到了门口,外间宫女双向推开宫门,早见质辛一身明黄太子蟒袍加身,两只小手吃力地挽着腰间玉带,跑得满头大汗的进来,楼至见他这一身装扮,倒像是往日戏台子上瞧见的角色,不由噗嗤一笑朝他招手道:“好孩子,快过来。”
质辛正欲扑进楼至怀中,却见蕴果巍然而坐,便不上前,规规矩矩行了朝贺之礼,到底等蕴果说了句平身方才敢站起身子,低头垂手侍立一旁。楼至见状蹙眉道:“这么小的孩子,怎的拿这样的虚礼拘着他,明儿把胆子吓破了,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