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至见窗外夜雨连绵,想那彩云霁月之夜那人都不曾来访,更不必说这般天气,却有哪个愿意出门呢。楼至想到此处,伸手在窗格外狠狠挥了几下衣袖,似是要驱散那恼人的雨水,谁知伸手处却被一人挽住了衣袖不动。
楼至打起窗格,见来人竟是天之厉,不由惊喜一笑,转而又怨他疏远了自己这几日,别过脸去蹙起眉头,天之厉见他脸上阴晴不定,性子虽然骄纵却也十分可爱,便轻笑一声纵身跃进他的禅房,楼至赌气推他道:“既然恼了何苦再来,到没得招惹了我再得罪了你。”
天之厉知道自己连日来有些冷落了楼至,心下理亏,便上前赔笑道:“别恼,这几日原是我的不是。那日见了你们共处的模样,我便知自己生了贪嗔之意,若再来烦你,恐怕有为难你的地方。”
楼至不解何意,只是见他举止温柔,渐渐回转过来道:“是你自己用错了心思,倒怪在别人身上,我跟蕴果师弟从来都是清清白白的,你那样冤枉人,事后又不听我说,倒把我晾在此处好几日,你可知我为了你的事日夜悬心,好几次都险些给人看出我怀了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