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至此番言语虽然饱含委屈之意,但他眉目之间却十分平安喜乐,并不见不平之色,倒是王迹听闻此语心下不忍,眼圈一红,楼至见状,微笑着抚上王迹的脸颊道:“我是个狠心的,总是先为自己打算,我自己也明白,与我纠缠之人都会觉得委屈,王迹,若我还是豆蔻少年,必然会倾心于你,只是如今你我各具责任,却是任性不得,你对我付出几何,我心里多少明白,只是说句不怕你恼的话,蕴果谛魂给我的日子我已经割舍不下。王迹,既然我失落记忆,从前的我欠了你什么,现在的我已经还不起了,只是我不愿对不起别人,若是你不甘心,我能给你的,自然全都给你,只是你要的东西却不在我身上,我实在无能为力。”
王迹听到此处,怔怔的并不言语,半晌眼泪才流了下来,缓缓说道:“你记得了?”楼至面沉似水地看着他,并不置可否,只是轻叹一声,王迹摇了摇笑道:“如此,倒是我自作多情了。”楼至低眉道:“我多少知道一些个中缘由,只是其他的,我无心也无力再追究,我欠你一个解释,只是如今我并不想解释,你就当我薄情好了。”
王迹连日来与楼至相处,见他不似以往那般排斥自己,行动坐卧之间对自己颇有亲密之意,正在心思纠缠之际却遭如此棒喝,忍不住压抑着声音道:“你何止薄情,简直无情无义……”楼至听他如此奚落自己却也不恼,反而站起身子在王迹面前缓缓除下衣衫,王迹见状别开视线道:“你就算不领我的情,何苦如此作践你我?”却听得楼至笑道:“我固然无情无义,你又岂能独善其身?”说罢竟伸手抚上王迹的尘炳,却觉那里早已耀武扬威,楼至轻笑一声道:“我自是水性,你又岂当得君子,事到如今却做这子曰诗云的轻狂样给谁看?”王迹受不得他如此奚落,将楼至打横抱起丢在床上压了上去,两人唇齿辅一交接便深吻起来,不出片刻王迹将吻痕蜿蜒至楼至颈项之处狠狠啃咬着,楼至不耐疼痛,咿呀出声,却是温柔旖旎、靡靡之音,更显催情之意,彼时两人交颈缠绵,谁也不曾看见对方眼中早已泪如雨下。
作者有话要说:you and i lo~
☆、第四十四回
逢故夫歧黄妙术,太极图地陷东南
王迹伏在楼至身上亲吻着,正欲抬头,却见楼至一扬手拂下房内所有帘幕,原本明亮的房间霎时陷入黑暗之中,王迹见他如此行状,便知他与自己行事虽是为了营救质辛,到底不愿以本来面目示人,微微蹙眉,楼至似是明白了他的意思,轻叹一声道,“如此你我方能好过些,这到底不是什么光彩的事。”王迹听闻此言,回想从前种种,就算楼至一再失落记忆,性子依旧如此,如今自己亦心系质辛下落,倒不好为了这点小事再与他起了争执,便不答话,俯身继续着疼爱的动作。
黑暗之中感触愈加炽烈,碰触的肌肤似是火烧火燎地纠缠蔓延,越是不想在意,越是挥之不去,那人埋首在自己身上不断点火,楼至此时方知心防也失了作用,什么真言妙法也镇不住自己此时心魔,只得不断提醒自己这是为了救出质辛的权宜之计,只是在这并不是自己丈夫的男人身下,在爱子依然下落不明的境况之中,楼至还是有了欢愉的感觉,似是与王迹肌肤相亲,便觉莫名心安,楼至伸开手臂,眼看就要紧紧抱住王迹,却停在半空不再动作,转而绞紧了身下的锦被,压抑住口内缠绵之音。
王迹见楼至在这般情形之下依然百般克己,不由心下又是怜惜又是不快,曾几何时楼至虽然与他倾心相许,却也似如今这般不肯与他放肆,似乎两人之间的暗许却是那见不得人的勾当,到底在他心上,自己是比不得中原武林的,单则一件自己的门第,就比不得蕴果谛魂,他如今统领正道,又与楼至有了夫妻之名,不知楼至与他闺房行事又是何等名正言顺、百般恩爱。王迹想到此处,难以压抑内心妒意,更加放肆地疼爱着身下娇躯,似是要将他逼上绝境顶峰。
“唔……”楼至苦于烈焰焚身,不知为何王迹突然张狂起来,放肆地含住了自己的尘炳在口中细细舔吻着,因长期习武而粗糙的手掌同时向上拈住自己胸前的两朵嫣红,楼至此时身子三处受制,想要出言阻止,却又羞于张口便会散逸而出的娇音,只得不耐地扭动着身子,似是想要驱散这恼人的爱欲。王迹见他如此要强,竟生了摧折之意,久远的记忆被一再唤醒,当日楼至轻蔑又决绝的眼神,让王迹紧绷的心弦锵然而断,平生第一次强迫了自己心爱之人,被他压在身下不断抽搐的娇躯,将那轻蔑厌恶的眼神上染上了下流的神色,王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