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见他如此顺从,忍不住深深盯着他绝色的容颜,心想他如此纯真无暇,一门心思地信任着自己,他本是久在权力中心权衡调度之人,一旦遇上这么个痴情的孩子,却不忍心作践欺骗,内心泛起蜜意,只想好好疼惜他一回。楼至闭着双眼等待片刻,见那人对自己并无动作,忍不住微微眯起眼睛偷看他,见那人目不转睛盯着自己瞧,歪头一笑道:“你怎么不来呢?”
那人给他这样一激,也压抑不住自己的情潮,将楼至按在树干上俯身吻了下去,却也没有放肆,耐着性子轻啄了几下,待楼至回应了,方才开始舔吻他的双唇,伸出舌尖描摩着楼至漂亮的唇形,楼至原本未经人事,身子异常敏感,给他这样煽情的吻法,忍不住嘤咛了起来,双腿一软,几乎站立不住,那人连忙伸手托住他的身子,趁着楼至嘤咛的当口,将舌尖渡入他口中探索着,楼至因刚才允了他,便不再拒绝,顺从地张开檀口任他疼惜,却觉那人的舌尖舔弄着自己的上颚,又酸又痒,那痒处又不似纠缠于肌肤表面,不知怎的痒到心里去,想碰也碰不得。
楼至情窦初开,原也有些害怕,见他几番纠缠还不肯退出自己口中,自己的身子又给他的铁臂箍住动弹不得,想推也推他不动,如今那人舌尖又在自己口中搅乱一池春水,楼至此时不过豆蔻年华,身材娇小,仰着头与他接吻到底有些费力,这样的姿势又要承接两人的龙涎,那男子占有欲颇强,似是有意将自己的龙涎喂给楼至吃下,楼至不及吞咽之际,两人的龙涎顺着楼至唇边滑落,都滴落在他的烈火袈裟之上,楼至唯恐这样下去给人瞧见了,只是却没有办法叫他停下,情急之下,竟学着他的样子伸出舌头,想用自己的舌尖将那人的舌尖推出口外,谁知那人给他这样一激,情潮更加翻涌,竟将楼至的舌尖卷入自己口中狠狠吮吸了一回,见楼至已经站立不住,身子频频发抖,才意犹未尽地放开了他。楼至给他这样一弄,只觉三魂七魄都给他吸了出去,缓了好半天才回过神来,那人的声音在自己耳边忽近忽远,听不真切,半晌方听得那人笑道:“你倒聪明,学得真快。”楼至低头细想,方明白了他的意思,不由红了脸道:“我是……我不是……”那人见他羞得话也说不全,倒起了怜惜之意,将他搂在怀中道:“日后你每日里都要想我,想起我的这个吻,想到心思都苦了,这便是相思。”
楼至听了他的话似懂非懂,但还是听话地点点头,那人对他温柔一笑,正欲继续与他缠绵,谁知花丛外面传来渡如何的声音喊到:“谁在那里?”楼至心神一惊,回头张望之际,只见渡如何正向此处走来,连忙意欲警告那人回避,谁知再回转过来,那人早已不见了踪迹,楼至怔怔看着原来他站过的地方,竟未留下一丝痕迹,仿佛刚才自己所经历的不过是一场春梦。一时间渡如何穿林打叶而来,却见楼至自己一人独立在此,上前拉了他的手道:“夜深人静的,你平白自己站在这里做什么,也不怕遇上了坏人?”楼至摇了摇头道:“哪有那么容易就遇上了……”
渡如何见他言语支离心神恍惚,便嬉笑道:“刚才我明明看得清爽,却是两个人站在这树下,怎的我刚一进来,那人就消失不见了,却不是你的相好?”渡如何本是戏言,谁知楼至听罢,脸上腾的红了,映在月光之下更显绝色。渡如何看他这般模样倒是一惊,心说莫不是给自己猜中,他竟与人在此相约,私相授受?这在佛乡虽不是什么重罪,大不了就是还俗入世罢了,只是楼至身份特殊,从出生之日便被选来在佛乡修行,师父虽然平日对他百般宠爱,但管教极为严格,从不许他多在佛乡之外行走,看样子将来必然是要将衣钵传给他的,如今若是他动了思凡之心,那师父岂不是要发作那雷霆之怒,渡如何心下绸缪一番,便假作笑语上前试探道:“那人是谁?可是咱们佛乡的子弟么?”
楼至白了她一眼道:“师姐如今大了,越发口无遮拦起来,当心我回禀师父教训于你。”渡如何瞧他说得这般郑重,却也不似有了情郎,一时间倒猜不出楼至的想法,只得笑道:“师弟别恼,原是句玩笑话么,时候不早,前面唱戏看灯的也都散了,咱们还是早些回去,别连累了矩业烽昙,他对咱们一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