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泽直到昏迷之前还直勾勾恨恨的瞪着那面玻璃,瞪着就能瞪出个血窟窿,就能瞪出火焰烧穿这间屋子,就能连同他自己这罪恶的源泉统统烧尽……
☆、最骄傲的自尊
“梁泽!梁泽!啊——”温树慌乱的不知所措,怒吼了一声!
温树此刻才意识到,梁泽最骄傲的自尊,就在这么一杯小小的下药的酒杯中悄然消失了。这才意识到,梁泽最在意的不是什么胡竞,不是什么五年的感情,他最在意的,是被人欺骗,被胡竞践踏尊严,是骨子里透着不向任何人,不向任何事低头的倔强的傲气。
他昨晚对胡竞说出的那些话得有多大的勇气,才会妥协,才会说对不起,才会愿意承认向胡竞低头?!梁泽啊梁泽,你有我啊,你现在有我啊!
清洁大妈听着不对,想进来帮忙,温树怒瞪着这些围观的群众,不管是有意无意,他们都在梁泽脆弱崩溃的心脏上插了最后那把刀。
“滚开!滚!”温树用尽全力呐喊着,好像把声音凌驾在这些无辜的不相干的人头顶,梁泽才会有些许安慰。
温树抄起散落一地的衣服、裤子、袜子一件一件轻柔的套在他怀里就算闭着眼睛睫毛还在颤抖的梁泽身上。简单给梁泽做了一些初步的检查,确定只是有些疲劳过度,不堪刺激晕厥了,温树的脸色才稍微缓和。
“给胡竞打电话!给他打电话!老子削死他!”温树把梁泽从包间抱出来冲着这些阿姨一字一句的吼叫。
“他白天不来这里。”阿姨们怯怯站在一旁小声的回应,生怕这个凶神恶煞的男人会杀他们灭口。
“告诉他,我跟他没完!”温树咬着牙,愤恨的吼出这一句,就急匆匆抱着梁泽打车回家。
小心翼翼的把梁泽放在床上,覆上额头试了试还有余温,湿了湿毛巾擦去满身的汗液和j,in,g液混合的污秽,收拾妥当的温树累了一晚也实在是站不稳了,别说梁泽,他自己都射了五六次,就是温树这种精壮的身子,要不然换谁能耗得住这七八个小时的不眠不休。
静静的躺在这个男人的身边,抚摸着梁泽柔软略被汗液打湿的头发,数着他一抖一抖的睫毛,温树也缓缓闭上了眼睛。
一觉醒来温树浑身的酸痛,那些被抓咬的痕迹和跪在地上擦破的膝盖,都在休息过后更加的彰显存在感。
“梁泽,梁泽,梁泽?你睡了一天了,醒醒吧。”伸手进去摸了摸后背,一身的汗,浸的床单都湿了一大片。
抱着梁泽给他换了身干净的衣服,又换了干净的床单和被子,还是没醒。
温树跟主任请了假,好说歹说说服王哲思替了他的夜班,专心照顾家里这位还没醒来的梁泽。
“我给你做你爱吃的水煮鱼和辣子鸡,等你好点这些辣的够味儿的我都做给你吃。”
“你不想见我还是真的没醒?”
“梁泽?哥?叫哥了还不醒?”
“你说吧,你想要什么,只要你说,你说让我去杀了胡竞我就真去给你把胡竞绑来。”梁泽从来都是冷清孤傲的性子,就算胡竞做出这些事来,温树也知道他是绝对不会同意真的把胡竞绑来的。
“你不说话我真的去绑去了?”
“昨天晚上真的没人,一晚上那大厅外头都没人,我看见了。”
“真的,你别多想,连那边马路上都没有一个人抬过头,都冷的直哆嗦,谁还顾得上看上面呀。”要是梁泽真醒着,听到温树这句话估计得又昏过去。
“你醒醒吧,你睡了一天了,现在已经半夜了,你不饿吗?”
温树一遍遍的确认梁泽真的没有生命危险,一遍遍的把熬好的青瓜小米粥热了又热,一遍遍的在梁泽耳边吹着气说着情话。辛亏自己还是学医出身,幸亏自己还对美食有点研究,幸亏自己对梁泽的情话说也说不完,要不然温树现在真恨不得长出三头六臂来,任凭梁泽想要什么,只要他醒来开口说句话,只要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