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彦斐看他虽然这么说,眼底倒是没别的情绪,知晓他这是习惯了,可心里莫名涌上一股复杂,多好的一个人啊,可惜后来硬是被逼成那地步,不得不拿起刀刃自救来护住自己想护住的东西。
谢彦斐有意转移裴泓的注意力,“那就不说这个了,世子你在下棋啊?自己下多没意思,我跟你下啊。”
裴泓闻言一怔,他倒是没听说过五皇子会下棋,他眼瞎耳聪,听的最多的对五皇子的评价,就是丑、蠢、不学无术。
他面上不显,嘴角依然弯着,温润如水:“好。”
谢彦斐也没把自己当外人,“那就接着这盘下好了,我也不跟世子客气,我棋艺一般般,我就先选白子了。”他穿来之前家里是医药世家,家里那些老爷子们最喜的就是这些东西,他小时候就开始跟着爷爷他们长大,虽然不喜欢这些,耳濡目染之下,还是会的。
裴泓自然不介意,他觉得跟谢彦斐相处很舒服,尤其是对方声音清朗雀跃活力十足,不会把他真的当成一个有残疾的瞎子看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