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孺想念曼因想念师傅想念凌天楼阁,可是当时,一夜之间,什么都没有了。
黑衣男人看着被脱下衣物咬得满身血的肖孺,那股诱人的味道还在鼻息间飘散,血液顺着肖孺苍白的胸膛滚落,流在红点上、留在可堪一握的腰肢上,肖孺不是瘦骨嶙峋,但几天拖下来,身体又小了一圈,在血液间浮现的脖子的花纹惹得视线深邃。
接下来很长一段时间男人都在思考该不该带上累赘的肖孺。
翌日。
眼珠流转中,肖孺瞥见男人的背影,正坐在火堆前烤着被雪湿透的衣服,山洞外大雪倾泻,雪崩震耳欲聋的声音彻底消失。
男人起身,眼里没有温度,注意到肖孺这边的动静,视线扫过去,走到洞口。
肖孺的情绪很复杂,一面是袖手旁观的男人,一面又是救下自己还把后背留给自己的男人。
曼因给的玉早在半路被肖孺弄丢。
不过这回,男人没有选择在肖孺昏迷的档口消失,而是当着他的面离开了,他说:“你,好自为之。”声音温如,男人摸着红笛,将身上的外袍留给肖孺。
这么多天,男人替肖孺做了许多,换做是肖孺自己也无法强留下男人照顾自己。走得干干脆脆,将一个病患留在雪天里,也就只有这个男人做得出来。
回到宗门,师叔祖一脸郁结盯着把玩红笛的黑衣男人,问:“你出去救的人呢?”
男人:“嫌麻烦,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