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择偶的标准是灵魂,不是只有ròu_tǐ,但今天却鬼迷心窍的吻了他,为什麽会吻他,他想是因为自己病了,而他留在身边照顾,给予他没有过的温暖,这样的温暖谁都没给过,再者又想起他的付出及努力,一时间就情不自禁的吻了上去,只想吻下就离开,谁想到吻他的滋味那麽妙不可言,他的唇那麽烫,舌尖又那麽软,吻着他时又没拒绝,他有些舍不得放开。
该不会对他有了兴趣……
可他自性格到容貌都不是他欣赏的型。
他喜欢性格温顺的人,容貌不用倾国倾城,但一定要看着顺眼,长得也要合他的胃口,只有这样的人才能吸引他。
秦厉风长得不好看,普通又普通,且年纪大,性格又沈闷,还总用将他活脱生剥的目光看他,跟他喜欢的类型相差太远。
但他的脾气很好,还总那麽有耐心的对他,被他粗暴的侵犯也不反抗,要他躺下就躺下,要他张开腿就张开腿,让他不要出声就闭上嘴,面对这样的服从,就算没兴趣也会把持不住。
街边小吃,糯米小粥,还有自认识他後数不清的细腻贴心,就是这些东西,一点点融化他冰冷的心,他不想对他动心,真的不想……
可被捧在手心里的感觉真好,但他不能去抓住,因为他有了尹维澜,可要放弃却又舍不得,这样奇怪的感觉,为何总因而他出现,慕容烨深深地叹了口气。
「少爷、少爷──」一道突兀的声音打断他的沈思。
慕容烨循声望去,一个青年慌张的跑来,来人是他的心腹之一,他跑来这里找他,必然是有要事,他敛起脸上的情绪看着他。「怎麽了?」
孔廷胜恭敬地说,「属下有要事禀报。」
「讲。」
孔廷胜注意到他气色不好,像是生病了,可他不敢多问,只是擦去石凳上的灰尘,脱下身上的外袍,然後郑重其事的说,「我刚从茶坊那边查过帐,这个月亏损了百两银子。」
慕容烨安静地听。
树下的青色石凳微凉。
他坐在孔廷胜的外袍上,细碎的阳光落在他的黑发上,荡出层温润的光,他像在认真听又似乎在想事,俊美的五官优美却略显倨傲。
「问了才知道,那掌柜的上月拿了批劣质茶叶,出事了又惧报,直到我去查账才说出实情,还有新开的酒楼也出了问题,昨日来酒楼的人,吃了我们的食物又吐又呕,大夫诊断过给了药方吃了也好了,但今日酒楼空荡荡的,一个客人都没有,生意都被隔壁的酒楼抢了,许多人说我们的食物有毒,这下可怎麽办才好,这酒楼开业不久就遇到这事,名誉受损,客人都不敢来了。」
「茶坊的掌柜,结清他的饷银让他走,安排新的人过去,至於酒楼──」慕容烨神色冷漠,「你带银子安抚中毒的人,别让他们生事,在派几名护院去查隔壁的酒楼,这事只怕跟他们脱不了关系。
「是。」应了声,孔廷胜瞟了眼他腰间的长剑,半响又启口,「前晚宁国府的青龙剑遭盗,护院的人跟里面的高手,全部被杀害。」
慕容烨漠然地看他。
孔廷胜连忙噤声不敢多言。
慕容烨的深邃眼眸迅速冰冷起来,所有的情绪掩藏在他冰冷的眼底,他不带任何情绪地看着他,声音平缓的下令,「调查那杀手的身份。」
「属下定尽快查清。」
随风留云(美强叔受) 19
──这剑是赝品。
秦厉风僵住。
纱幔交叠的厢房里。
他沈默地望向软榻上的青年。
青年只是坐在那就给人股沈重的压迫感,即使闭上眼也无法忽视他的存在,经过几年的洗礼,少年时期的清雅脸蛋有了变化,那面容变得深邃,少了分不清性别的媚,多了股近乎危险的艳丽,这样的艳丽甚至带有杀伤力,不过不论外表如何变,他实质上都是个阴鸷的青年。
他身着曳地的黑色袍子,那袍子上有繁复的绚烂花纹,看起来很贵气,也很华丽,可本极其讲究的袍子,穿在他身上却有几分随心所欲的味道,他乌黑如黛的长发宛如丝绸般垂下来,散在他的手肘跟脚踝,那脚踝纤细又苍白,如上好美玉散发着半透明的光……
他慵懒地依在榻前,执着细长的烟斗,一双如黑曜石般的眸子优雅而沈稳,仿佛幽静湖泊笼罩住的神秘雾气,他跟慕容烨年纪相仿,气质却有着天壤之别,慕容烨有股贵族般的冷漠气质,仿佛他是无法接近的,而他宛如深黑的无尽之潭,幽沈而深远,让人无法探清里面的深意。
他的脚边跪着名雪衣青年蓝琠。
蓝琠不敢看他,只是安静地垂着头,那瀑布般的黑发洒在地上,他的衣襟松散开,有意展示他优美的锁骨,及那遍布暧昧红痕的白皙肌肤。
秦厉风眼瞳漆黑,眼底却有掩饰不住的轻蔑,他望向纱幔边的阮茗烟,「青龙剑难道没在宁国府?」
「那天我是找过你。」阮茗烟微笑,「不过只是告诉你有任务,要你尽快取得青龙剑,没说什麽宁国府,也没说今晚要你来这。」他知道云降纱为人清冷,脾气又难捉摸,要得罪了他,日子定不好过,而秦厉风就得罪了他,不然怎麽会拉上他,设计陷害他……
「什麽……」秦厉风如坠迷雾,他瞟了眼似笑非笑的云降砂,又看着阮茗烟脸上的笑容,隐约感到事情不对。
「不是吗?」阮茗烟沈着脸,有恃无恐,「你去哪取青龙剑,我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