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嗯……”蹲在篝火旁,手中握着一杆鎏金笔正在一卷摊开的卷轴上奋笔疾书的少年闻言抬起头,他对着张三笑了笑,“这支笔本来就应该被用来记录东西,而不是用来画画的。”
张三“唔”了一声:“我听过你们这种人,传说有一些天赋异禀的人,走遍大江南北,山山水水,只为记录一些奇闻异事,编辑成册,留给后人听。”
“我来这里只是因为一些机缘巧合,”张子尧道,“但是无悲城确实很特别。”
张三点点头,稍稍停顿,然后又开始继续说他的故事——
“后来画面一变,就像是闭上眼再睁开眼那么快,我看见我娘子跪在一副灵柩前,身上穿着白色的衣服;我女儿也是同样一身白色的孝衣,她们跪在火盆前,我女儿问我妻,娘,爹为什么躺在里面,我们为什么要给他烧东西,娘,昨儿个我生辰了,爹爹还睡着,说好的拨浪鼓也没给我。”
“当时我就急了,我拼命大喊我还活着啊,你们看看,我就在这,红叶我没忘记你的拨浪鼓,拨浪鼓我早就买好了,就藏在柜子里,就等着你生辰拿给你呢,你娘没把它拿出来吗?——但是没用,”李三笑了笑,“她们听不见。”
张三:“我一心惦记着那拨浪鼓的事,就像是一条狗似的在我妻子女儿身边打转转,当时心里就是“急”,急得连门外头进来人了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