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不得半个时辰,杨莲亭做完这事,就把事务那方卷宗捧了几十条放在书桌上,走到东方不败身畔说道:“账目我不精明,学来想必也极麻烦,不若先将这快的弄了,再慢慢理会。”
东方不败颔首道:“既然莲弟要先学这个,就学罢!”
这事务不过是些江湖琐事,教主晓得便好的,其实不需怎么处理。一些个下头人变换交接之事,除非点到的是教主在意之人,亦或是有对神教不利者,才需奏报,不然也是就交由地方处置了,没得要拿来劳烦教主的道理。
因而杨莲亭看这个倒是很快,不时与东方不败说上两句,就不自觉站了一个时辰有余。
杨莲亭内力在身,并不觉疲累,东方不败却看得有些心疼了,便说道:“莲弟,你……你还是过来坐着看罢。”说了就要起身。
只见杨莲亭动了动胳膊肘,一纵身落入书桌里头,扫袖关了窗,又顺手搂了老婆入怀,带人一同坐进了椅子里,大笑道:“果然舒服得紧!”
书房
他说完手就摸进他老婆里衣,于胸口两点处捻了捻,又揉一揉,只觉着虽不是绵柔酥软,却光滑里凸起一颗小粒,正在掌心里微微挺立,别有另一番滋味。也是他喜爱这爱做红妆的男子,才有这般感受,竟比揉捏女子酥|胸更加快慰。
东方不败猝不及防被人搂住,还没等怎地已被人半解了衣裳,正是既娇羞,又气恼。也不晓得莲弟是怎地了,居然如此孟浪,活像个色中饿鬼,是偷了空就要胡来,真真让人不知该如何是好。他心里一急,旋身起来,右臂一转便将衣襟拢上,而左手顺势拍出,就把那狂妄之徒一掌打在地上,那椅子受不住内力,一瞬变成了粉碎。
杨莲亭跌坐在地,那一掌可没用多大力气,便是被打了个正着,也是不痛不痒,他仰头看他老婆,就见这锦衣教主颊生双晕,眼里瞪着他,却是水光流转,好不动人!不由心里一荡,一撑跳将起来,过去赔笑:“教主……”
东方不败拧过身,却不理他。
杨莲亭又走到另边,再涎脸涎皮地笑道:“你莫要恼我啦,忍了这许久,我想你想得紧了么。”
东方不败拿他没奈何,叹口气,看他这般小心赔不是,也觉着气得过了,后来只伸指在他额上狠狠一戳:“叫你歪缠!”
杨莲亭故作疼痛,口里“哎呦”叫了一声,又凑过去在人脸上亲了亲:“不歪缠,我们说正事。”
东方不败白他一眼,就去要再与他看那卷宗,不过那座已然没了,两人都是没得坐,杨莲亭忙献殷勤,转身要出去搬来,才走到门口,想想回来,连连给东方不败把衣裳理好,见是透不出一丝风儿了,才肯开门。东方不败又笑又气,想道,还晓得廉耻么,在书房里胡闹个甚么?
不过一息工夫,杨莲亭又进了来,手里托着把红木大椅,那阔得能容下三人。他将这大椅置于书桌之后,一屁股坐上去,就朝东方不败招手:“教主,这可够我们两个坐啦!”又看那人不动,以为还在生气,跟着笑道,“你怜惜我,怕我累着,难道我就不疼爱你么?”
原来他见他老婆当真恼了,也不敢再逗,只是若要干巴巴站着,也未免太没意思。他左右不能动手了,难道还不能挨着?才弄了张大椅过来。
他这点小心思,东方不败岂会不知?不过他也知晓莲弟对他有情,方才如此惦念。况且他也深爱莲弟,若非诸般不得已,他亦不会如此推脱,让莲弟受苦。想到此处,他又不禁一叹。神教既在他两个手里,自然不能再便宜让仇人得了去,他有心与莲弟共赴鸳梦,然则便是他身子妥了,此时也绝非良机。如今莲弟已然退后百步,他也该投桃报李。再推拒下去,恐怕要伤了情分。于是便慢步上前,坐在杨莲亭右面。
两人之间还有些空处,杨莲亭屁股一挪,就与他紧紧相贴。东方不败看他一眼,却不动身,只把一个卷宗展开,教他批复。杨莲亭见东方不败没有赶他,心里一喜,精神也振奋些,看那或粗犷或端正的墨字也不觉眼花,便有十分认真。东方不败执笔于其上写字,字迹清隽,笔锋犀利,墨汁流于纸面潇洒如风,亦有一股霸气由内敛至焕然,竟让人难以移目。
杨莲亭被晃了眼,不自觉低头在东方不败手背上一舔,随即醒神,把那东方不败手包了住:“我写字难看,你教我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