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名字太难听了。”谢林道,“在我这里你就叫容鹤,这件事你没有选择权,只有接收权。”
容鹤咬紧了牙,安慰自己别气别气,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两人坐在桌旁,老管家照规矩过来询问。谢林三餐从简,只要一杯咖啡一块三明治,容鹤却饿狠了,点了一堆,足足摆了大半个餐桌。谢林几口便吃完三明治,坐在桌旁看着容鹤吃。看了一会儿,他把自己的咖啡推到容鹤面前。
“你吃太急了,对胃不好。”谢林说,“喝点东西。”
容鹤头也没抬,喝了口咖啡。
“你现在还会犯胃病吗?”谢林问,“当年你走得急,黄大夫配的药丸都没带走,这几天我一直琢磨,你枪伤没好,又有胃病,去了那边缺医少药,胃疼的时候怎么办呢?”
容鹤没理他,专心吃饭。
谢林道:“药丸我还留着,吃了饭就吃药。黄大夫已经答应会把接下来几疗程的药继续给你配出来,既然回家了,就把胃病治好。”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容鹤冷冰冰斜他一眼,一口咬出溏心煎蛋的黄。
谢林沉声:“你不需要知道,吃药就可以了。”
他看似与容鹤商量,实则心里早有主意,容鹤没资格说愿不愿意,只要听话就够了。既然如此,容鹤懒得跟他费唇舌,低头把溏心蛋吃完,又吃煎培根。谢林看他吃得狼吞虎咽,根本不认为是自己饿了他这么久的错,反倒想到了别的地方去。
“巴西菜没有中国菜味道好吧?”谢林问。
容鹤本来装没听见,可谢林盯着他,气场惊人,叫他不得不回答:“不记得了。”
“失忆叫你连吃过什么都不记得了吗?”谢林皱眉。
容鹤点点头。
谢林叹气:“好吧,那就当你从没吃过,一切清零,重新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