澄澜顿悟,斟酌了半天,方道:“本君是料想他不会服软,可帝座那边不好弄。兮光素来不满帝座,两人若杠起来了,怕是很麻烦。”
月老斜了他一眼,想抿口茶,又觉心烦。没了心情,他放下茶盅,道:“你们这一辈儿还是太小。帝座他,其实很好。他的好,你们不懂。”
澄澜吃惊,素雅的面上浮现了困惑之色,可也不便多问,只得听月老絮絮叨叨起来:“还是我们这些老仙友看得明白。每每在一起唠嗑,总忍不住说说帝座。帝座的好,你们不懂。有时候,我们总为帝座屈得慌,可也觉着殿下并未不是丝毫未察觉,也不便多嘴。”
月老常与众仙友唠嗑,什么都说,杂七杂八说了一通,最后总忍不住说说天帝,说他如何如何。
他道:“说出来不怕笑话。我曾忧虑过天帝会孤身一个。他的性子你们也知道,分外不讨喜。不想那日天后找到我,说她中意天帝,希望我帮忙。我那时吃惊,便多问了一句。她说,他的好,你们不懂,我瞧得见便好了。”
周围默了默,太白金星续道:“天后是难得的明白。天帝其实也好,就是性子闷了点,瞧着严肃,心里指不定多软呢。”
其余仙友叹息,连连道:“所以啊,当年我们就怕小殿下长成天帝这幅模样,多容易吃亏啊。幸好,幸好啊。”
叹息完又笑笑,月老也和他们一起笑笑。笑着笑着,总想起殿下小时的模样。
殿下小时生得颇为讨喜,软软糯糯的一团,一弯眉眼,露俩小牙,很可爱,是月老和老仙友们的心头宝。他们动不动就喜欢逗着殿下玩。
那时天后还在。殿下调皮得很,喜欢在云团上扑来扑去。洁白的大云团裹着他在天界飘了一圈又一圈,只瞧着一众来来往往的小仙女心肝乱颤,恨不得把他攥到怀里揉揉搓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