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北就趁他俩这一愣神的空档,手指头一扣,特别有派地扫出去一排钢弹。
随着俩人捂着脸发出一阵惨叫,徐北知道自己从小弹弓打人家家玻璃没有白练,命中还挺高。他转就往林子深处扎,虽说有个林睿在,他理论上没有胜算,但能折腾一会是一会。
但刚转过身他就愣住了,张嘴骂了一句:“我操……”
“好枪法。”林睿站在他面前,抬起了手,接着就是老样子,一掌劈在了徐北的脖子上。
不过这次好歹换了一边劈,徐北半边身子发麻地往地上一倒,他很想问林睿一句,这就是传说中的手刀么?
这次他没有配合地晕过去,林睿没使多大劲,只让他体验了一把半身不遂。
接着他就很没面子地被林睿一只手拖着拎出了林子。
班大同走过来的时候,徐北的半身不遂其实已经好了,但他还是很舒坦地躺在雪地上,看着正从上面俯视着他的班大同:“班哥早上好。”
“一夜没睡吧,”班大同笑得很灿烂,弯下腰拍了拍他的脸,“你看,都他妈有黑眼圈了。”
“冻得够呛。”徐北笑笑。
“要不要哥帮你暖暖?”班大同把手伸进了徐北的衣领里,手倒是真挺暖和,但徐北被他摸得一阵反胃。
“你也不怕我直接心梗了,”徐北推开班大同的手,坐了起来,“班哥你要杀要剐随便吧,别恶心我就成。”
“都给你挑好路了,你这不是逼我弄死你么。”班大同站了起来,慢慢地戴上手套。
“你还是直接弄死我得了,省得这折腾来折腾去的大家都他妈心烦。”徐北咬咬牙,心想着如果班大同真的干出点什么事来,自己该怎么办,咬舌还是撞树?
班大同愣了一下,徐北的语气让他的本来就不怎么舒畅的心情一下糟糕到了极点,他想也没想,对着徐北的胸口就是一脚踹了过去:“你他妈来劲了是吧!”
班大同穿的是马靴,这正中心窝的一脚让徐北觉得肝都要从嗓子眼往外窜了,身体弓了起来,胸口传来的疼痛让他眼泪差点掉下来。
班大同感觉还不解气,又冲上去对着他的腰蹬了一脚,徐北翻了个身,趴到了雪地上,不再动弹了。
“这么打会打死的。”林睿皱了皱眉,拦下了打算继续上腿的班大同。
“还没死呢。”徐北脸埋在雪里闷着声说,他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非得嘴欠来这么一句,他明明不想死,还想活着看看小狼这两天受没受苦,可面对班大同的时候他就是忍不住。
“你看到没,老子不成全他都对不起他家祖宗!”班大同追着徐北这么长时间,这是头一回对他起了杀心,这小子估计是拧不过来了。
林睿挡在了班大同身前,贴在他耳边低声说了句什么,班大同脸上的肌肉抽了抽,盯着林睿研究了好半天:“你什么意思?”
“就这个意思,”林睿语气很淡,回头看了一眼徐北,“就这样的人,杀了他有意思么?”
班大同不再说话,只是站在原地看着趴在雪地上的徐北。
徐北脸埋在雪里都快冻出一层冰壳子了,才听到班大同冷笑了一声:“放他走也成,不过得给他留点念想,省得把老子给忘了。”
徐北一听这话,就估计自己得吃大苦头了。
班大同不知道要怎么折腾自己才算是留点念想……他依然把脸埋在雪里,与其抬头看着自己糟罪,不如假装不知道,是死是活反正就是一咬牙的事。
按班大同的恶趣味,没准会在自己屁股上烙个班字同字什么的。
徐北想到这里就有点蛋疼,如果是在屁股上烙字也就算了,万一他一时兴起,烙在脸上,那不用班大同弄死他,自己直接就会以头抢地尔……
没等徐北脑子里转出个所以然来,他就感觉到有个东西被扔在了自己身边,听动静,这东西不轻,接着班大同抓住了他的右手,按在了那东西上。
是块铁板,冰凉。
“你是不是觉得这么长时间以来,你一边跟老子玩捉迷藏一边还能把小日子过得挺滋润?”班大同蹲在他身边,按着他的手,“听说你右手的活那叫一个绝,没有你摸不来的东西?”
徐北一听这话,心里像冻上了似的疼得厉害,他算是明白了班大同要做什么,他下意识地抽了抽手,班大同迅速地站了起来,一脚踩在了他的手腕上,冲着手下抬了抬下巴:“给老子按着。”
被钢弹打中了脸的俩黑大衣急忙上前,顶着一脸血,一个按着徐北的肩,一个将他的手死死地按在了铁板上。
班大同在徐北的手指上摸了摸,徐北的手很漂亮,他一直觉得徐北身上最吸引他的除去那张叼了巴唧的脸,就是这双修长而有力的手了。
要不是徐北真是惹毛了他,他断然不会破坏了这么漂亮的手。
不过……班大同直起身,看了看自己的脚,有时候破坏好东西也是件让人兴奋的事情。
特别是这种求而不得的。
班大同抬起腿,狠狠地砸了下去。
大马靴包了铁皮的后跟准准地踩在了徐北的手背上。
“你说!我!怎么!舍得!”班大同咬着牙跺一脚喊一嗓子,每一脚都用了全力。
看着徐北的手先是变得苍白,继而渗出的片片血红,班大同觉得全身的毛孔都张开了,畅快淋漓。
在班大同第一脚踩下去的时候,徐北的身体就因为这种突如其来的爆裂般的疼痛而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