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殿上又开始了新一轮争论,穆野气得扔了桌上的折子。
“都下去想,想到好办法再来回我,退朝!”他还要回去睡回笼觉,不然晚上哪有精力。
夜色笼罩的成王府,后花园的假山里走出几个墨色身影。几人走到暗处廊柱,早有人在等候。
“你来了,”紧闭的房门无声打开,低沉的声音透着急切。
“进去再说,”来人向身后几个随从挥了一下手,那几人就消失无踪。
密室中,成王穆森紧紧抱着一个男人,生怕一松手对方就不见了。
“好了,我这不好好的回来了。”男人安抚的拍拍穆森的背,声音低沉轻缓却让人安心。
“这些年你去了哪里!三年前那封信要不是有你小时编的暗语,我还以为又是那畜生的阴谋。后来你每次来信都是寥寥数语,真没想到,新上任的侍郎居然是你。”穆森狠狠抹了把眼睛拉着男人坐下,就着烛光细细打量对方,还是以前的翩翩风姿,只是更优雅了。
如果重离在这,就会发现所谓的梁远居然是凌梧。
“好了,以后会常见面,现在说正事,你现在手上能用的有多少人?朝中有多少人忠于你?”凌梧看着面前的外甥有些无奈。
“这次派去焰国买盐和铁用了少半的人,剩下的听从你的安排。”穆森抚着凌梧手上的茧子有些心疼,“朝中有只有大半老臣一直按住不动,剩下三成新晋官员不是那些老臣的门生就是父皇的旧部。不过都受到那对qín_shòu父子的压制,不得重用。”
“这就够了,剩下那些人去散播消息,务必要越国上下越乱越好。”凌梧眯着眼睛看向窗外,“你先暗中联络姑父的旧部,那些老臣既然喜欢观望那就不必去理会他们,一群怕死的老古董。”
“那些盐你先秘密屯着,不过铁我要带去分部继续铸兵器。”凌梧起身看着一脸紧张的外甥有些心酸,自己当年不辞而别吓坏了这孩子,“明日的朝堂会有人配合我们,到时定要穆麟鼓动的那qín_shòu与焰国反目。”
“好,你去吧!我知道怎么做。你,你要小心。”穆森不舍的送凌梧离开密室。
密室的灯光仿佛随着那人的离开变得暗淡
当年太后那老妖婆勾结那对父子害了父亲,还以他和母亲的生死逼迫奄奄一息的父皇写下禅位诏书。如果没有炎泺商那个帮凶,父皇不会死,母亲也不会被那qín_shòu父子侮辱……阿梧也不会远走他乡。
在那冰冷黑暗的废殿中,那个比他还小半岁的舅舅一次次保护和陪伴,直到他十五岁出宫建府。
那天,是他成婚的日子,天阴沉沉,一顶轿子抬来了那畜生指给他的妻子,也是棋子。那夜阿梧走了,他的天也黑了。
从第二日开始,越国的早朝开始了“粥会”,那乱糟糟的场面让越皇穆野头痛不已,再加上民间涌起的抢盐□□,每天都有关于盐的血案上奏。半个月后穆野病了,在众臣提议下太子穆麟和三皇子监国。
朝堂上,三皇子一派胜出。
三皇子携美女和大量财帛亲自出使焰国,焰国大皇子炎清瑜亲自接待。宾主尽欢,炎清瑜答应盐铁价格均降下两成,但越国供应焰国的米粮等价格也要相应降下两成。
三皇子满载盐铁打道回国,心中得意马蹄急。至两国边界前遇蒙面强人,盐铁损失,三皇子重伤奄奄一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