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含章猛地咳嗽两声,确认之前追自己的人中并无此人,连忙拽住老江的衣袖咬牙道:“先生,我好像发烧了,身上的伤是人为的,不是丧尸,你可以放心,方便的话能先带我找个地方休息会儿吗?”
老江直起身往一条小路看去,过了几秒肯定道:“有人过来了。”
花含章神情一凛,承认道:“是我的仇家,麻烦先生帮我一把,必有重谢!”说完咬牙扯下脖间挂着的一枚玉牌递给老江:“这枚玉牌我戴了二十年,算是我的诚意,只要送我到安全地带,还有什么条件,任你开!”
老江好歹跟了贺成双做了那么些年玉石生意,接过玉牌一看,是一块高六厘米宽四厘米左右的冰种翡翠,水润通透,飘花浓郁,上刻崇山亭台,又有清流激湍,一行白鹭青天而上,背面纹饰精湛古朴,下端刻有含章二字。
老江本不感兴趣,但看到含章两字之后,用手指抚了抚仔细装进大衣里面的暗袋中,交代道:“逃是没有用的,你我里应外合,彻底把这些人解决掉。”
花含章听到老江果决的杀伐之策,惊讶之余反而镇定下来,心里想着:“看他的样子,别说惧怕,对这种事似乎很熟悉,看来今天误打误撞是遇到了狠角色,也好,要真遇上贪财怕死之徒,我今天恐怕难逃一劫!”
老江退到后边藏身于绿化丛中,至于黑豹,它若是隐身于黑暗中,连老江都不能轻易发现其踪影。花含章闭上眼躺在座椅上,右手却摸到枪扣住,做出一副撞车昏迷的样子。
不出一分钟,机车轰鸣声由远及近,五个从头到尾包裹扎实的男子骑着车包抄了过来,其中一人叫道:“车撞了,妈的,不会死了吧?”边说边翻身下车,嘴上骂着,动作却谨慎地握着枪指着人才慢慢靠近。
老江骤然发力,连开两枪,一枪击穿一男子后心,那人连喊声都来不及发出,被冲力打的从机车上跌落在地,另一枪只打在机车男腹部,男子吃痛下意识朝老江的方向看来,老江一枪补上,子弹射穿头盔玻璃钻进脑中,男子向后一仰,四仰八叉的倒在地上,跟前一位做了伴。
还有一人就比较惨,被扑出的黑豹撕咬,伤口血如泉涌,慌乱间双脚乱蹬,这点脚力对于习惯捕猎的黑豹来说根本不值一提,轻松锁住。
剩下两人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得魂飞魄散,刚才骂人的男子举枪就朝黑豹射击,妄图救下同伙,被花含章一枪毙命,他情急之下单手开枪,反座力震的手臂生疼,这会儿伤上加伤,只能死咬着牙撑着。
最后一人魂飞天外,拉起油门就想跑路,在黑豹和老江的前后夹击下原地活捉。老江一脚把此人踹翻,摔在花含章面前,摘掉他的头盔说了句:“任你处置。”
花含章指甲掐入手心嫩肉,强打起精神,问道:“接的谁的任务?交代你们干什么?知道什么全给我说出来,别想着耍花招!”
男子脸上都是汗,根本不敢嘴硬,一五一十回答道:“我们是新帮的人,平时接一些寻人护送的活,这次突然有个任务说是要活捉花家小少爷交给老大,酬金很高,至于接下去要怎么样我们是真不知道!”
老江一脚踢在男子后腰上,男子被这股超乎寻常的蛮力踢得浑身冒冷汗,大声求饶:“别打别打,我是真不知道了,没必要骗两位,就是拿钱办事!”
花含章又问:“多少酬金?多少人接了任务?”
“除了新帮老大和二把手,小弟几乎全出动了,有四十来个人,你和你两个助手反应太快,出安全区后分三辆车逃了,因为怀疑你们使诈,追你这辆平日常开的红色跑车的人手算是最少的,抓到人回去后每个人都能分安全区一间房,三个月粮食!”
花含章听他这么说,猜测两个忠心助手恐怕是凶多吉少,脸色更加惨淡。
老江问他:“还有什么要问的吗?”
花含章摇摇头,精神越来越不济,老江捏住男人脖子一提,男人头一歪,瞪着眼断了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