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子年龄大了,身体也不好了,小道友还是请回吧。”河仙姑冷着脸就往屋里走,却发现屋门刚巧不巧的一个大个子挡住了。
得到了朗倏的神助攻,师羿安也就能继续装13了,他一副无赖样子的继续道:“我在柳河村的工厂那里,觉得仙姑身体很好啊,还能串通别人一起演戏坑人呢,怎么这会儿子身体就突然就不行了。”
“你们这是两个大男人要合伙儿欺负我老婆子吗。”河仙姑说话很慢,但是明显已经动怒了,虽然她的主要收入都是依靠骗人得来的,但是这并不说明她没有真本事,别的不敢说,对付一个愣头青小子,河仙姑觉得自己还是绰绰有余的。
她伸手摸了摸耳环上的铃铛,铃铛发出的声音很小,小到几乎听不到。但是人听不到不代表别的动物也听不到。
大大小小的黄鼠狼听到河仙姑铃铛的召唤,从门边溜了进来,大大小小密密麻麻的铺了一地,原本还算可爱的动物,此时看起来却多的有些渗人。
师羿安看到这种阵仗,腿上的肌肉不自觉的颤抖起来,这种颤抖不是因为害怕,而是因为兴奋,不过他现在坐在石凳上,自然也就表现不出来,他压抑着内心的激动,表面上还要摆出一副冷静的样子,他把手上的茶碗啪的一声按在石桌上,说了一句:“就是欺负你了怎么着吧,还有,仙姑你这么厉害,应该不会看不出来,你眼前的那位究竟是什么吧。”
河仙姑猛地转头看向朗倏,她之前就就已经注意过这个男人了,身材高大气度不凡,根本就不像是给人做跟班的人,可是这人却总是一言不发的跟着这个毛头小子,一时间也猜不透这个人的底细。
朗倏没动,只是收紧了下颚,杀气开始在小小的院子里蔓延,聚集在地上的黄鼠狼感受到了朗倏的杀气,焦躁不安的开始乱窜,胆子再小一点的,已经开始逃跑了,这就是动物的本能。
河仙姑这么多年来第一看到这种情况,这些黄皮子自羽是智慧生物,有的时候连她都难以管教,现在居然被对方轻易吓跑,看来这次是遇上对手了,河仙姑眼珠一转,计上心来,她一挥手,所有的黄鼠狼都打发下去,只剩下自己一个人,然后突然“哎呀”了一声就软软的倒在了地上:“现在都是什么世道啊,我一个孤寡老太婆都有人欺负,哎呀,我不活了。”
河仙姑一边哭天抢地一边用手拍打着地面,简直把电影里那些泼妇的作态学了个十足,或者说,应该是即使是经过了艺术处理和艺术夸张的泼妇也没有河仙姑这么让人觉得令人作呕。
师羿安站起身来一脸一脸厌恶的说:“别装了,我们也不想把你怎么样,你就跟我们说,今天工厂的这出戏究竟是谁让你演的。”
河仙姑听到了师羿安的话,也不做回答,继续摊在干嚎。声音之大,把的师羿安耳朵都震的发出蜂鸣了。
万般无奈的师羿安苦笑了一下,开口道:“朗倏,咱俩打个商量,你变成狼把这个老太婆吃掉吧。”
朗倏摇摇头严词拒绝:“太肥,太老。”
师羿安:“……”
虽然师羿安已经决定和河仙姑比比谁更不要脸了,但是没想到,他还是被河仙姑丰富的经验给打败了,说到底他还是图样图森破了。这个社会有两种人你不能动,一种叫做熊孩子,一种叫做熊老人,河仙姑作为熊老人中的翘楚,真是让人束手无策。你跟他谈理想,他跟你讲现实,你跟他讲现实,他跟你耍流氓。面对这种油盐不进的无赖,师羿安也没什么办法。只能叫上朗倏离开,暂且放过了河仙姑,毕竟他现在还有一个更加重要的事情要办。
“怎么样?”方青在山下等了半天,看着一群人上了山,又看着他们陆陆续续的下了山,半晌才看到二人下来。
师羿安脸色凝重,拉开副驾驶的门道:“我本事不够大,你的事情一时半刻解决不了,不过现在,我们有个更加重要的事情,我们等不到明天了,今天我就要去找白大师。”
“今天?”方青迟疑了一下,还是“嗯”了一声发动了车子。
师羿安掏出手机看了一下,终于明白了为什么白大师选了那个孩子,今日正是农历七月十五,也就是民间所谓的鬼节。即使师羿安不去问那孩子的八字,也知道这个孩子应该是个纯阴的八字,对于养小鬼的人来说,这是一个上好的鬼胎。
本来师羿安两人下山的时候就已经不早了,所以方青开车走了没多久,天就已经开始擦黑,师羿安倚在门上,用手顶着下巴,看着远处橙黄色的太阳慢慢沉入山下,觉得眼睛开始变得酸涩,意识也开始有些游离了。
坐在旁边开车的方青也开始打哈欠,左一个,右一个,感染的师羿安也哈欠连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