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要说:
☆、杯欢
“束锦鲤那种傻鱼,喂什么都吃的。我叫君城将特制的炸药裹在蜡丸里喂它们,再从上游放下去,鱼群间的碰撞便足以引燃炸药。冰下水流又急,只要那帮不习水性的庶野夷人掉下水就再无生还的可能——当然我计划中的主战场并不在白河,趁着萧大将军不在,我吩咐君城带兵直攻边城,如果那三十万大军还是敌不过驻守的精兵,君城自然会给白银暗号,让他杀了牧原。”
“那若白银不下手呢?杀大汉这可是冒死之举。”
“他去之前就服了毒,若他不下手,那也拿不到解药,横竖都是死,还不如赌一把我向洛怀远要的二十护卫赶得上去救他。”
和清后背开始发凉,不到三十岁的年轻将军,竟会有如此心机,那前些日子他的无理冒犯……
“末将浅薄,不知王爷横才,多有得罪,还望王爷海涵。”
洛紫华朗朗而笑,全未放在心上,提起几坛手下送来的陈酒,挑开封泥道:“也是本王没与几位将军商量,擅自做主,这样吧,咱们不打不相识,不如去军中与众将同饮一场,也算是前嫌不计,如何?”
饮烈酒如水,尝生炙畅快,此战过后,洛王爷在沾腥沐血的赤练军中顿时成了风云人物,城中不论男女老少提起洛紫华的名字,必然会称赞一番王爷英明神武。
庆功宴连办了三天,白银也昏迷了三天,那箭支支带着倒刺,拔出后留下的伤口远不止一个血肉模糊可以形容,就连在场的大夫都看得心惊胆战。
可这大仙当真是野草转世,从鬼门关转了一圈,醒来后居然还有心情伸胳膊吐舌头的吓君城玩。
“快躺下,你身上还有伤。”君城硬把他按回去,那张青灰色的脸实在惨不忍睹,让人不敢多看一眼。
“王爷什么时候回来?”
“他在和将士们喝庆功酒,你先把药喝了。”
喝药这事白银一贯听话,君城也是个细心的主,不知加了什么在碗里,半点苦味也尝不出来。
这些天君城和君寻换着班来照顾他,洛王爷也没怎么担心,该干什么干什么,没事人一样洒脱的很。
这些君城都不敢和白银说,不知怎的,他总觉着这没心没肺的家伙对他家主子有那么点不便说的意思,还真是不要命,喜欢上了一个不论如何都不该喜欢的人。
君城去找洛紫华时,他正坐在一群将士中心,身边是和清跟习年,火光打在他侧脸,竟真有几分像当年英勇忠节的老王爷,只是这气质被他一开口就顶的灰飞烟灭。
“要本王说,咱们赤练什么都好,就是窑子少了点,这才来几天就全给爷逛完了。”
和清一时语塞,幸好有位话痨接了过来:“等仗打完了,咱们跟王爷回京……”
“本王定带你们见见什么叫真正的国,色,天,香!”洛紫华朗朗而笑,提过坛子道:“来喝酒喝酒!”
“王爷,白……”
洛紫华抬眼看见君城,不由分说的拉他过来:“弟兄们,这可是咱们的大功臣,还不表示表示?”
“君大人,来喝一杯吧!”
“就是,大人一次都没来喝过呢。”
君城推不过,只得应付着喝了几杯,好不容易脱出身来,他忙凑到洛紫华耳边说道:“王爷,白公子醒了,您要不要去看看?”
“你先照顾着。”洛紫华摆摆手,又接着和将士们喝起来,不过这次越喝越不尽兴,最后竟连他们的话也听不清了。
还是回去看看吧。
洛紫华这么想着,跌跌撞撞的走了回去,这几天一直彻夜彻夜的在外,一时忘了路该怎么走,竟折腾到子夜才到府上。
“起来。”
白银浅睡,被这么一吆喝吓得魂都快掉了,忙侧过身贴紧后墙,给洛紫华让出大半位置来。
洛紫华也不客气,呈大字形躺下,四仰八叉的摊在床上,一把扒拉过白银,也不管他身上有没有伤就搂在了怀里,喷着酒气在他耳边说道:“你还真比一般人好用,这样吧,以后在有这种送命的活,全交给你好了。”
伤口渐渐开始渗血,钻心的疼痛袭来,让白银的笑显得有几分勉强:“这种机会还得多多留给其他年轻人比较好,在下一贯先人后己。”
“本王可是把你当成心腹的。”
“心腹……好歹也要有感情,在下只愿做个玩物。”
“你的意思是,本王对你无情?”洛紫华捻起他下巴,声音变得暧昧了许多:“还是说,你在讽刺我无能?”
“不是……”白银刚想解释,身上的单衣便被一把拉下,洛紫华欺身压了上来,扳过他的脸肆无忌惮的吻去。身上的绷带彻底散开了,血漫出伤口,渐渐染红了床单,白银还没来得及感觉疼,身下就传来了更难以忍受的痛苦。
“怎么样,我可还对你无情?”
“王爷……不要,等我……等我的伤……”
“你点起了本王这把火,当然也该由你来浇灭。”洛紫华加快了动作,舌尖掠上他胸前一点嫣红,勾的身下人一阵痉挛,微微抬起腰去迎合他。
事实证明洛王爷远比白银想象中厉害,一夜三次要的他翻白眼吐舌头,比方才吓君城的样子生动多了。
兴许是喝了酒,一贯早起的洛王爷这回竟一直睡到日上三杆,来换药的大夫见白银紧紧靠在这个醉汉怀里,不禁气的手抖。
“老夫可是用了祖传的方子才勾回你那条小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