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将有眼无珠,冒犯了赵将军,还请赵将军恕罪!”
这人朝着赵一卓赔礼一声,便下令道:“开城门,请赵将军入城!”
“开城门!”
有将士大呼一声,便见城门缓缓开启一条缝来,已是足够赵一卓乘马入城。
赵一卓也不耽搁,纵马便奔入城去。
刚一入城,赵一卓便看着方才城上那名将军走下了城墙,朝着自己奔来。
“赵将军!”
那将军行至赵一卓马前,便朝着赵一卓屈膝一跪,深埋脑袋不起。
见状,赵一卓连忙下马,来到那将军跟前,又一把将其扶起,说道:“方才之事不必再提!不知者不罪,你只是恪尽职守,我不怪你!”
那将军闻言,这才放心,又向赵一卓行礼谢道:“多谢赵将军不罪!”
“嗯…”
点了点头,赵一卓也不多说,便是问道:“元帅可曾歇下?”
那将军答道:“自从赵将军两日未归,元帅心中牵挂得很,已是两日不得好眠,相信此时还未歇息。”
“好!”
赵一卓说道:“我有紧急军情要去禀报元帅,你继续守城,不必管我。”
说着,赵一卓便要上马向城中行去,却看见一行军马朝着此处而来。
仔细看去,只见赵元鹏首当其冲地坐在宝驹之上,一来到此处便四处张望起来。
其身后,青琼山俞不平也跟了过来。
“父亲!”
看到父亲身影,赵一卓登时唤了一声,便向父亲冲去。
奔至父亲身前,赵一卓翻身下马,朝着父亲跪地喊道:“一卓不孝!让父亲为一卓担心了!”
“一卓!”
赵元鹏见状,也连忙下马,其来到长子身前,便围着长子左右看了数番,待确认长子并无大碍,这才宽心下来。
“无事就好…无事就好!”
吟了两声,赵元鹏已是老泪盈眶,却是强忍着泪意,又向长子问道:“一卓,这两日你去了哪里?怎么不见回来?为父还以为你遭了叛军毒手,要白发人送黑发人…”
赵一卓瞧得父亲模样,心中也是难受,便向父亲答道:“一卓前夜与青琼山各弟子潜入叛军大营,本已是探得军情,正要回来,却不料被叛军发现,我唯有与众人分散逃走,便是一路血战,奈何来时之路已是被叛军堵死,我只好逃往北边。”
“好在我得了好心人家收留,避过了叛军追杀。直至今日,我寻来了一马,这才连夜赶了回来。”
听得长子之言,赵元鹏只觉惊险万分,幸好眼下赵一卓平安归来,赵元鹏便道:“回来了就好,以后再莫犯这等风险了!”
“一卓知道了!”
赵一卓答道。
这时,一旁俞不平走上前来,向着赵一卓问道:“赵将军,怎地只有你一人回来,老夫那几名师侄怎么不见与你一起?”
“怎么?他们难道没有回来吗!?”
赵一卓闻言一怔,不由急声问道。
俞不平听着面色一变,答道:“从你们出城那日起,便无一人回来,赵将军还是第一个回凉州的!”
此言一出,众人顿时明了,神情也不禁黯然。
“看来,老夫那几名师侄是未能逃过叛军追杀了…”
俞不平颓然一声,语气尽显悲怆。
见状,赵一卓自知愧对俞不平,便朝其躬身道:“俞大侠,此事怪我!若是我当时不与他们分散——”
“此事不怪赵将军…”
赵一卓话未说完,却被俞不平打断道:“据赵将军所言,当时情形凶险万分,你们各自逃命才是上策。各自散开,或许还有一线生机,若是一齐逃走,迟早会被叛军追上,到那时,怕是一个都逃不掉了…”
听得二人谈话,赵元鹏思忖了一会儿,便向俞不平说道:“俞大侠,贵派几名弟子为我天秦舍身取义,此事我赵元鹏一定会上报天子,必定不会让贵派弟子凭白死去!”
“有赵元鹏这话,老夫便是放心了…”
俞不平沉吟点头,便不再言语。
“元帅!末将还有重要军情要向元帅禀报!”
赵一卓又忽地出声说道。
闻得长子此言,赵元鹏敛起面上悲容,便正色说道:“此处不是谈话之地,你且去我营帐等我,本帅随后便到!”
“是!”
赵一卓称是一声,便率先离去。
赵元鹏见长子离开,也不在此久留,也便打道回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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