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双方眨眼将至身前,叛军众骑却是迟迟不见赵一卓再使出那招“一枪多影”,其心中皆是大喜起来。
原来此等杀招,赵一卓也只能使用一次便再使不出来,那自己还惧他作甚?
心中想罢,叛军众骑心中便是再无顾忌,其首当其冲两骑,分作左右,便直朝赵一卓取去!
下一刻,三马相错,两骑各与赵一卓交了一招,三人便已是错了身。
渐渐停马,两骑互视一眼,见着对方未死,心道这赵一卓也不过如是,并没有军中传言中的那般神乎其神,何况自己大军在此这么多人,就是磨也能将赵一卓给磨死在此!
“驾!”
一转马头,两骑回过身来,又向赵一卓背后杀去,只道要取下赵一卓项上人头,去向楚帅领赏。
再看赵一卓,他自与两骑交过一招后,便对上了后边的数十骑,眼下正与数十骑先后缠斗,并隐隐还有些一丝败象。
原来方才那一招,乃是赵家祖传枪法杀招!使出这招,对体力消耗非常之巨,以致赵一卓现在都没有缓过劲来。
但赵一卓有意使出此招,便是想要以此震慑住众叛军,使众人不敢轻易上前近他,以此来为自己争取得喘息之机。
只是现在看来,赵一卓这一招并未起效,叛军在知晓赵一卓体力不济之后,对其攻势不禁更为凶悍起来。
“叮!”
两兵相交,爆出一声脆鸣,赵一卓用力格开眼前之人的兵器,又使出一招“回马枪”,便向着身后一人槊去。
那人见着赵一卓一枪刺来,也不硬扛,其略一错身,便躲过此招,逃到了一旁,又伺机寻起了赵一卓的破绽,只待赵一卓一不留神,又要攻上前来。
见状,赵一卓剑眉一皱,心中不禁焦急。
“如此下去可不是办法!叛军只与我缠斗,不与我以命相搏,这样一来,他们便是耗,也能把我耗死在此!”
“我不能与他们在这里干耗时间,芷艺姑娘还等着我去解救!”
心中越是这么想着,赵一卓便越是想要冲出重围。可叛军就是不给他机会,只是一味地把赵一卓拖在此处,不让他离开。赵一卓来回冲杀了数次,皆被叛军严密的军阵给推了回来。
赵一卓越是冲不出去,其心中越是急躁,枪法也渐显缭乱无章,终是在与一名叛军骑兵交招之际,被另一名叛军偷袭得手。
瞥了一眼胳膊上的伤口,那涌出的鲜血渐渐将他衣袖染红,赵一卓却是无心理会,其一拍马臀,又挺枪向着跟前叛军冲去。
见着赵一卓负伤,那中年男子忍不住击掌大呼道:“就是如此!赵一卓英勇无双,唯有四方齐上,才能置他于死地!”
说完,中年男子又朝左右吩咐道:“今日赵一卓是走不脱了,你们在此好生督战,只需将赵一卓慢慢围死即可,不必再叫人上去白送了性命!”
“实在不济,便是用乱箭射死也是可以,只是如此一来,实在是愧对他那一身武艺了…”
听得中年男子吩咐,其左右之人只觉身后一股恶寒袭来,想不到楚帅座下,竟还有使此等毒计之人。
要知对军中将士而言,便是被敌军乱刀砍死,也要比那被乱箭射死要强!
可这中年男子却说得极为自然,竟是一点也不顾忌,好似在他看来,只需将赵一卓弄死即可,至于所用各种方法,却是无所谓的,就算是用乱箭射死赵一卓又如何?
只是,被那乱箭射死,实在是太憋屈了…
想归想,这左右之人却是不会将心中所想说出。他们听得中年男子吩咐,只是俯首应了一声“是”。
军令一经下达,众叛军皆是明了,于是也不再冒死上前,只是在赵一卓围在圈中,不让他走脱。
马有力竭、人有力尽,只需等到赵一卓无力之时,便是一个三岁小儿,也可将他轻松杀死。
而赵一卓左冲右突不得,众叛军皆不与他死磕,只是将他拦下,其也不免心烦意乱起来。
见此,那中年男子忽地心生一计,其不禁一笑,便打马上前,朝着赵一卓喊道:“赵将军,如此急着离开,可是有着急事?”
闻声,赵一卓停下马来,只是喘气,却是不开口答话,竟是想连说话的力气都省下。
那中年男子见着也不气恼,只是继续喊道:“听闻赵将军与我家楚帅之女走得极为亲近,赵将军如此急着离开,可是要去找我家芷艺小姐?”
被中年男子一语说中心中所想,赵一卓双目不禁一睁,却是不知中年男子是如何得知。
“赵将军不是一直奇怪,我家芷艺小姐的身份,令尊赵元帅是从何得知的?”
中年男子又悠然说道。
赵一卓猛然醒悟,指着中年男子喝问道:“是你把这个消息告诉元帅的!?”
“不错!”
中年男子傲然颔首,颇为自得地道:“此等军机大事,鄙人都毫无保留的告诉了令尊,赵将军不觉得应该好生谢谢鄙人么?哈哈哈哈哈!”
闻言,赵一卓不禁恼羞成怒,捏枪便要向中年男子杀去!
可中年男子身前无数叛军士卒护着,赵一卓几次冲突都不曾得手。
这时,中年男子又继续说道:“鄙人听闻令尊因为此事,竟是将赵将军贬为步卒,心中只觉愤然,为赵将军不平!”
“赵将军英雄一世,那是何等神武!?便是做了那元帅也不为过,怎可屈尊在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