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将军一咦,问道:“是哪个赵将军?”
“是赵一卓赵将军!”
士卒又答道。
“哦!”
将军闻言点头,又望了一眼向着远处而去的赵一卓,便道:“传令全军,不必理会!我们此行目的是截住叛军,不让他们攻打鄯州,此事事关重大、不可怠慢,他们的事情,让他们自行去处理!”
“是!”
士卒躬身应道。
将令下达,数万将士浑然不去管赵一卓,赵一卓便只管向南,其身后数千轻骑追之不上,又见数万大军竟不派人拦截,那领军之人不禁恼羞无比。
可没得办法,别人数万大军是有命在身,这人也是知晓。若是因为拦截赵一卓耽误了军机大事,这罪名他也是担待不起的。
“快追,莫要让赵一卓跑了!”
轻骑领军大呼一声,下达了军令。
“是!”
众轻骑齐声回应,打马也更加地快了起来。
……
一路向南,赵一卓又奔了许久,其身后数千轻骑紧追不放,二者间的距离虽是不见减少多少,但数千轻骑却是一丝也不肯松懈。
“如此下去也不是办法!”
回首望了一眼众轻骑,赵一卓低声自语道:“几千人跟在我身后,还不等遇上叛军大军,就会被叛军探子给发现!要是他们被叛军大军围住,凭白折了性命,就皆是我的罪过了!”
不愿数千袍泽因追拿自己而失了性命,赵一卓只得苦思摆脱众人的方法,可现在对方追自己追得如此之紧,赵一卓却也不知该用什么方法才能甩开众人。
倒是有一个方法可以甩开众人,便是赵一卓跑得更快一些,这样一来,众人追他不上,自然也就会被甩掉。
可身后众人皆是轻装上阵的轻骑,并未负重太多,这样也是为了更好的追拿赵一卓,便是像那狗皮膏药,一直粘着赵一卓不放了。
就在赵一卓苦思之际,前方却是忽地转出二人双马,赵一卓定睛看去,只见那两人竟也是一副行伍打扮。
“叛军!?”
赵一卓瞧得心中一惊!
此处除了身后追着自己的数千轻骑,便是再无其他天秦军队,这两名突然出现的骑兵,自然也就是叛军无疑了!
这两名骑兵自然也见到了赵一卓与数千轻骑,二人皆是面色齐变,便要向后逃去。
赵一卓见着两名骑兵皆是一身轻装,料定这必是叛军派来探路的探子,心想绝不能让二人走脱,若是被二人逃回去通报了情况,叛军定会分军来此剿杀天秦将士。
念及至此,赵一卓拿枪拍马,便向两名叛军探子追去。
那两名叛军探子见着赵一卓杀来,顿时大惊,不禁逃得更快。
可二人坐骑普通,不及赵一卓坐下战马,竟是在几息之间便被赵一卓追上。
冲到两名叛军探子身后,瞅准时机,赵一卓一枪刺出,但闻“扑哧”一声,枪头便是刺入了一名叛军探子身后,将其捅了个透穿。
这名叛军探子瞪着双目,看着从自己腹部穿出的枪头,面上满是不甘,便跌落下马死去。
刺死一人,赵一卓也不去看,便又朝着另一人追去。
那名叛军探子见着同伴被杀,其大骇之下,便拼命地打马想要逃走。
赵一卓刚才杀死一人,已是耽误了片刻,此时那叛军探子已是逃远,赵一卓也不去追,只是一转手中长枪,便向那叛军探子掷去。
一枪掷出,赵一卓便拍马向那叛军探子追去。
“嗖!”
长枪在空中掠过,划着一道曲线,夹着一声破空,瞬息便飞至那叛军探子身后。
那叛军探子不知身后一枪飞至,只道赵一卓没有追来,他心中窃喜之下,便是一个劲地逃走,却不想自己所行进的道路,正是在那赵一卓的算计之中。
叛军探子身后,赵一卓远远看来,那叛军探子是自己将自己送到那枪尖之下的…
“扑哧!”
枪尖破体,自这叛军探子喉颈处穿出,这叛军探子连惨叫声也没有发出,便摔下马来。
那马儿不知主人已死,只是觉得背上一轻,却是跑得更快了。
策马奔来,赵一卓将至那叛军探子尸身之前,只见他一歪身子,其身形便从马背上侧出,又轻舒猿臂,便一把握住了枪杆。
握住枪杆,赵一卓手腕一抖,那枪尖便从叛军探子尸身上抽出。抖去枪尖上的鲜血,赵一卓丝毫不作停留,又向前边奔去。
“嗒嗒嗒!!”
……
一阵马蹄疾驰,数千轻骑这时才赶到此处。
见着地上两名叛军探子的尸身,与一旁悠闲吃草的战马,那率领轻骑的将军目光闪动,神色不禁复杂。
“将军!”
一名轻骑上前,朝着将军唤道。
“赵一卓杀死两名叛军,是不想我们行踪被叛军大军知晓,若是我们再这么追上去,叛军大军总是会知道的!”
沉吟一声,这将军却是不知自己该不该继续追拿赵一卓。
“那元帅那边…将军该如何答复?”
那名轻骑又问道。
“唉!我也不知啊…”
将军长叹一气,却是无奈摇头,便垂首思索起来。
片刻之后,将军抬首,向着众轻骑呼道:“传令下去!人衔枚、马摘铃,不许发出声响!我们远远跟在后边,不要被叛军探子给发现了!”
“是!”
闻令,众轻骑齐声一呼,便照做了起来。
……
再看向赵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