俩人头一回平和自然地闲聊了几句后,朱颜忽然作不经意状提起:“对了小棠,你跟赵先生是朋友吗?上次看你们俩还挺熟络的。”
黎棠停顿了一下、想了想才说:“赵先生是我一个朋友的亲戚,只打过几次交道而已。”
——现在说起赵定雍他就不大自然,那天晚上他把自己弄得很疲惫睡着后,第二天醒来时赵家只剩下张伯和钟点工,赵定雍早早就出去了。这让黎棠心里的感觉更加奇怪:本来是担心见到他会有些尴尬,可现在见不到人,心里莫名又有些失落:就好像憋足了劲准备应对某事,出拳时却挥了个空的郁闷。
“哦?是吗?赵先生年轻有为、事业有成,虽然是邻居、可惜他一贯是个大忙人,我也只是跟他聊过几次罢了。”不知出于什么目的,朱颜说了这样一段莫名其妙的话。
而黎棠果然是不理解的,只会顺势问:“原来是这样吗?”
最后告别时,黎棠主动伸出了手,朱颜莞尔、伸手握上去。
一切尽在不言中——就算无法做朋友、也别成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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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自己在盼望什么,也不敢去问自己的心。
午后顶着明晃晃的日光,虽然事情办完了、但是黎棠不想回公司,决定翘半天的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