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有人反驳:“正邪两道纷争这么多年,魔教却几乎不曾落得下风。虽说这次看起来是黑檀教狂妄自大,谁知道最后结果如何呢。”
众人七嘴八舌的说着,最后不知怎地就扯到了沈迟夙身上。
“谁不知道九逍山庄的庄主和黑檀教那位有一腿,若是把人逼急了,说不定领了九逍山庄的人就杀到龙怀谷了。”
“真不知道那魔头有多厉害,竟然让九逍山庄的庄主都甘愿放下姿态做其娈宠。”
“嘘!”一个人神神秘秘的制止住那人,看了看周围后道,“话可不能随便说,若是被黑檀教或者九逍山庄知道,你有几条命都不够。”
将帽檐周围的纱轻轻拨了拨,端起酒杯饮尽后,沈迟夙倒了杯酒继续慢饮,似乎那些人说的是一个与之无关的人。
又做了会儿,没有什么有用的消息后沈迟夙便走出了酒楼。
这种话如今并不常听到,等到他公然站到宫城殷那边的时候,流言蜚语恐怕会如同江川河流将他淹没。只是,比起宫城殷,这世间所有人相加也不及他一人分量。既如此,仅仅几句无关紧要的辱骂调笑又能如何。
路已经选好了,接下来,只是坚定的走下去就好。他已经不会在动摇了!正月二十一的时候,黑檀教的人终于到了沈迟夙所在的客栈。那时候,除了沈迟夙,不少江湖中人全都涌向了龙怀谷的方向。有些人不过是为了看热闹,有些人则是想要给予龙怀谷帮助。
经过客栈的时候,宫城殷吩咐众人暂时歇息,这里距离龙怀谷已经只有不到一日的距离,因此,这里可说是最后休息的地方。
在这里最大的客栈住下,宫城殷要了间上房便准备休息。为了即将到来的一战,他也必须保持最佳状态才行。
魏雄辛四人本来准备亲自守在宫城殷门外的,宫城殷不耐烦的斥道:“本座难道连自保都成问题?明日一早,你们对给我保持着最佳状态,否则胜算便不可避免会减几分。”
听宫城殷如此说,四人便顺从地下去休息。再者,对于宫城殷,他们也充满信任,虽说这种信任带着盲目。
原本什么都不说直接给龙怀谷来个措手不及最好,但是以宫城殷的狂傲,却是不想如此露怯。龙怀谷之前一次袭击不成恐怕早就做着准备,如此一来,反倒不如正大光明的前来。
何况就算不是因为白溪的事情,他也必定会与武林正道门派为敌。得到总是要付出代价的,即便不对等,对他来说也无所谓。
洗漱过后躺在床上,眼睛闭着却睡不着。脑海中泛起白溪为他挡剑的瞬间,心里便隐隐泛着疼痛。如果不是遇上了沈迟夙,或许他真的会爱上白溪吧。
“白溪,我不会让你白死的!”喃喃低语着,眼里闪烁着浓烈的杀气。
正想着,房门轻轻被推开。宫城殷警觉的坐起身,手握上剑柄,随时准备着出手。
只是眼睛在接触到来人时不由愣了神。
“你怎么会在这里?”震惊过后,宫城殷不由皱起眉头。
“我只想知道,你为何会突然想要剿灭龙怀谷。黑檀教本已伤了元气,为何这么短的时间里你又突然这么做?”手里拿着斗笠,沈迟夙走到床前说道。
宫城殷的视线久久落在沈迟夙脸上,回过神,他说:“这件事与你无关,离开这里吧。”
“你这样明目张胆的扬言要灭龙怀谷,完全不将武林正道放在眼里,你现在执意前往,前面等着你的到底是多大的危机你可知道?”见宫城殷一副无所谓的神情,沈迟夙不由恼怒。这个人完全不将自己的生命当回事吗?
“前面是什么,我都只会向前。”松开剑柄,宫城殷靠在床沿上看着沈迟夙调笑,“你特意赶来见我不会就是为了问我这么点小时吧?”
“宫城殷,你到底在想什么,万一你有个不测,耀儿怎么办,这些你可想过?你为何总是如此一意孤行?”
“我不会败得。”露出一个邪邪的笑,宫城殷的神情带着一丝嘲讽,“还是说你觉得我会败?”
“那时候你派人突袭龙怀谷,是因为我吗?”
神色淡了淡,宫城殷说:“我的所为还轮不到你过问。”
“在你心中,我到底是占着怎样的分量,宫城殷?”神色认真地让宫城殷脸色一变,“这话是什么意思?”
张张口正要回答,外面突然一震骚动。
重重的抠门声响起,外面传来魏雄辛的声音,“教主,您没事吧?”
看了沈迟夙一眼,宫城殷道:“出了什么事?”
外面顿了下,而后道:“没事,属下就是确认下教主是不是在屋子。”
“你们退下吧,我想好好休息下,没有我的命令不要让人靠近。”
魏雄辛使了个眼色,昏倒在门外的守卫便被带了下去。盯着宫城殷的屋子看了许久,魏雄辛吩咐了几句,便抱着剑站到不远处一瞬不瞬的注意着宫城殷的屋子里的动静。
被魏雄辛打断,沈迟夙转开话题道:“如果你非要与龙怀谷为敌,我会站在你这边,但是九逍山庄不会参与其中。”
怪异的看着沈迟夙,宫城殷嗤笑:“你今日总是说些奇怪的话。”
“我是认真的,宫城殷!”
宫城殷摆手,“我找上龙怀谷,只是因为他们杀了白溪,与你无关,所以,你也不必牵扯进来。”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