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狼儿,做得好。”该表扬时,宁静元从不会吝啬,毕竟有时候表扬就像剂春药,能令人兴奋起来。
知道了敌人的底细后,宁静元开始着手布置。“你拿着我的信物去城外找林将军,把事情告诉他,请他明日出兵相助。然后,你传书给各州我们插在官府里的人,仔细调查他们治下的妓院和一些能获取巨额利益的产业,如有人阻拦,可取而代之,士兵随他们调动。这次,宁可错杀,不可放过。”
“是,公子,我立刻去办。”趁人不注意,杀破狼一个闪身进了隔壁的房间。
一切都在悄悄地进行中。
第二日中午,百姓们正在家中吃饭,街上一阵乱哄哄,引得人们纷纷打开窗户,伸长脖子张望,看是哪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人在扬州城内撒野。
“瞎子,富商夫人往天一阁过来了,你们赶紧做准备。”
和商量好的一样,罂粟公子和慕安之先易容,他们的容貌太招人了,宁静元倒还好,下人漂亮点不是罪,但慕安之,死活要戴着面具,不然他无法出门。于是,在酸秀才强烈的建议下,俩人易了容,普通人,是扔到人群中也认不出的那种。
白天,引红楼外是不开门的,到了夜间,才是她们的地盘。所以,富商夫人派了个下人去叫门,她的一只手紧紧地拉着个面目全非,脸肿得像个猪头的人,应该就是那位惧内的富商了。
“谁啊,谁啊,不知道引红楼是扬州知府大人照顾着的吗?敢到引红楼来撒野,皮紧了是不?”典型的仗势欺人之辈。
不过,富商夫人也不是好欺负的主,你有扬州知府大人做靠山,我干爹还是当朝的户部尚书,一小小的知府算什么,随便罗织个罪名,他这辈子就甭想翻身了。
富商夫人蛮横起来,“哼,到我这来耍官威了,你也不打听打听老娘的干爹是谁?”
门后的人也不甘示弱,也不能被人灭了威风,外面好多老主顾睁着双眼看着呢,今日被人砸了场子,明朝还有人来引红楼寻欢作乐吗?凭着这个,引红楼也得死扛到底。
开了门,出来的是个男人,引红楼的龟奴。龟奴身后是一群护卫他们手持大棒,时刻准备着把闹事赶出去。
“来者何人?”干架总得知道对方是何许人也吧,龟奴想着。
“连老娘都不识,你这生意也不用再扬州做下去了。”富商夫人轻蔑的一眼甩出。
“嘿嘿,您老是谁管我们屁事”,“况且,你一无知村妇,连我们引红楼刷马桶的婆子都比俏,认识你还不如找她呢?”
富商夫人可火了,原本她就略显富态,现在被人指着鼻子说自己竟然比不上个下贱的老婆子,而且还骂我无知,你才无知,你全家都无知,不认识老娘,今日非得给你打认识了不可。
“你们站着干嘛,还不给本夫人上去出气。”
一声令下,众位早已在夫人身后摩拳擦掌等候已久的下人们如饿虎般一涌而上,一时间引红楼门口乱成了一锅粥,有了慕安之和宁静元的相助,富商夫人这方很快打开了个缺口,而引红楼只能一步一步退到屋内。屋内地方大,人有多,谁也没注意到两个穿着仆人服饰的人悄悄进了后院。
前面的响动不仅惊动了后院的人,也把红娘吵醒了。一听是有人来捣乱,她带上了后院的好手们,奔前面去了。后院里摆了阵法,平常人是进不了的,所以她很放心,没有人可以把人劫走。
慕安之和宁静元来到后院,走了一阵。宁静元才发觉这里自己已经走过了,忙拉住身边的人,“安之,这里设了阵法,咱们在绕圈呢。”
慕安之环顾四周,晋元说得不错,他记得那假山他还摸过,所以不会记错。他飞身上了块假山,俯瞰地形,整个后院的房子,花草、假山的位置,依八卦排列,他猜这阵该是师父教他的八卦阵了。
慕安之的师父天玄老人精通五行术数,对兵法、阵法也颇有研究,因此慕安之对破解八卦阵这类小阵法还是行的。“你跟我走,照着我的步伐走,别走错了。”
慕安之在前,宁静元在后,一会儿时间,眼前的景色豁然开朗,不再是那方方寸之地。他们对视一眼,分开行动,一人往西,一人朝东。慕安之来到了一个院落,他抬头望了望牌匾,碧堂院。仔细听来,里面不时传出女子的笑声。慕安之上了房,揭开一片瓦,注视着下面是否有他要找的人。忽然,他注意到了一个女子,安静地坐在角落画画。看着身形,好像是林小姐。
但他不肯定,他捡了颗小石子,往那桌面射去。石子碰到了砚台,溅起了墨汁,女子立刻抬头,环视四周,令慕安之看清了她的脸,果然是林小姐。
慕安之下了房,等着晋元汇合。俩人见面后,一合计,想去了个计策。如今他们扮的仆人,可以找个借口正大光明走进去,轻而易举地带走林小姐。
“夫子,主子说外面有人闹事,怕扰了各位小姐的安静,特命我们前来告知夫子今日这课不用上了。”
这话不得不令人相信,外面的动静大家都听到了,夫子也不怀疑,下了课。女子们在各自丫鬟的搀扶下,回去了。慕安之和宁静元偷偷跟在林悦儿身后,想半路救人。
林悦儿以为外面的事是她爹安排的,目的便是救她。林悦儿在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