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景抿唇,眼底闪过一丝不甘。结果未曾的分兵的高欢果然大败。
镜头一转,乃是沙场,满目疮痍,横尸遍野。高欢颓然坐于上座,披头散发,神情颓败。苏若饰演的侯景扬手进入帐内,单膝跪下,依然声音清朗,不卑不亢。“高将军,侯某原请兵数万,追敌而去。此时宇文大胜,必轻心大意。我侯某可用项上人头担保,追击必胜。”
高欢犹豫不决。至夜,便与妃子说了此事。娄妃倚在高欢身上,把玩一块玉佩,想了想笑道,“侯小将军为人桀骜不驯,必不愿甘居人下。如今你军中威望甚高,如今请兵,此去即便得胜,也肯定不会回来了。”高欢第二天便拒绝了侯景。
侯景暗恨在心,怒极一笑。第二天便塞给娄妃一包药物,只道,“这高欢妒我才能,不欲重用于我。你且要帮我。”不出数月,高欢重病而死。侯景却又叛了高氏,投于南梁。
……
回忆结束,镜头转至南梁殿上。安文玉饰演的南梁帝萧衍盘膝而坐,双目低垂,拿了串佛珠竟在低声诵经。
侯景跪地,躬身行礼,“罪将侯景,多谢陛下仁德,纳降罪将。”
萧衍抬眼看了看,多盯了几秒,便笑道,“日前朕有异梦,梦见中原牧守以地降梁。朱卿与朕释梦,到此乃我南梁一统天下之征兆。如今见了侯卿,孤更觉此梦不假。早听闻侯卿用兵如神,计谋无双,如今一见果然不假。”
侯景暗自不屑的嗤笑一声,瞟了眼朱异,朱异弯眉冲他偷偷笑了笑。
萧衍派自己的侄子萧渊明率兵北伐,不想萧渊明战败,被高氏重将慕容绍宗被擒。侯景追击,虽大胜慕容绍宗,却被对方使计谋困住。困了数月,弹尽粮绝,手下一将士竟带兵判走。
此时东魏的君王乃是高欢的儿子高澄,他恨侯景叛变,害死自己的父亲,便挑拨萧衍与侯景的关系。言书一封,道,“我东魏与南梁素来交好,不愿伤了和气。我礼带你萧氏族人,愿将其归还。只需尔,以一人换之。”
侯景此时征战在外,心有不安,休书萧衍。萧衍信里信誓旦旦道,“将军大可宽心,我欲与东魏讲和,却必不会出卖于你。”
侯景还是心有顾虑,他伪造了一封书信送于萧衍,问,“不知陛下何时交付侯景?”
萧衍在回信道,“你早上送还萧渊明,我晚上送还侯景。”侯景捏着信,手指颤抖,先是大惊,继而大怒,“早就知道这老头心肠薄得很!我若不叛逆,怎对得起我侯景二字。”
侯景强行将百姓征来当兵。派兵大肆烧杀抢掠,屠杀奸淫,把抢来的钱财和无辜女子都送到军营,作为军妓,任由手下胡族士兵昼夜奸淫,鼓动他们嗜杀本性。此时萧衍却对500里以外发生的事情浑然不知。侯景巧言令色,朱异又对他心有好感,有求必应。侯景有什么需求,梁朝都照办。他要一万匹锦为军人作袍,朱异照发,只是用青布代替锦。
他嫌朝廷发的武器不好,请求派京城的工匠到寿阳为他造武器,梁朝廷也照办。
大殿上,忠臣绑了侯景派来策反的使者,压到朝堂,怒谏道,“陛下,此乃侯景使臣。早知他心怀不轨,他竟派人策反微臣。臣重心陛下,陛下莫要被他迷了心智。”
朱异袖子里抱着手,笑眯眯不以为意道,“侯景只有几百残兵败将,能搞出什么名堂?”他说的人数虽对,那确是数月之前的了。
萧衍心里惦念侯景,不愿相信他异心,点头道,“我对侯卿信任有加,孤宽厚待人,侯卿必有所感。”
他竟然还把使臣送还给了侯景。侯景见状更是肆无忌惮,反而告旁人诽谤。萧衍让朱异对侯景的使者说:“寻常穷人家有三五个客人,还招待得很好。朕有一个客人却惹得他生气,这是朕的过错。”因此对侯景厚加赏赐。
侯景找到梁前太子、临贺王萧正德。他两人举杯对坐,侯景抿唇一下,微微探身凑与他耳边道,“你祝我成事,他日我便拥你做南梁之帝。”萧正德魂不思蜀,只觉得酒意都冲到脑子里,竟天真地应允了。
八月时,侯景以清君侧,斩朱异为名起兵造反。萧衍,竟哈哈笑道,“侯小将军这是吃醋了,不妨不妨。待我折根竹鞭,抽他一顿就行了!”甚至派出早与侯景勾结的萧正德出征。萧正德满心欢喜,处处借机为侯景行便。
侯景生平顺遂,却相貌阴柔眼里,又自幼有足疾,因此性格残暴怪癖。自当了将军,却也无人敢小瞧他。到时他处处与人为难。他一生心高气傲,却遇到了生平劲敌羊侃。两人在南梁为将,羊侃智计不在他之下,尤擅守城,不仅如此,还是个fēng_liú才子。他豪侈又善音律,自造采莲棹歌两曲,甚有新致,坊间处处相传,赞不绝口。他有姬妾侍立,穷极奢靡,曾醉中失火,焚船七十余艘,烧毁金帛,不可胜数。羊侃竟然丝毫不挂意,待之如初。样貌虽半点不能与侯景相比,女人甘愿倒贴
侯景反梁,羊侃与侯景两军对峙。
侯景捉住羊侃的儿子,押到城下逼羊侃投降,朔朔风中,一身红袍风扬,神色狠戾,高喊道,“羊侃,如今你长子都被我所擒,你便速速降了吧。我必不为难与你。”
羊侃提了酒葫芦,站在城墙上,回到,“尽管杀他好了!”
侯景怒极,冷笑两声,过几天却又把他押来。“羊侃,你当真不要儿子了?速速招降,我必善待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