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地方?少他妈发疯。开车。”
被打了那人也没放开他,箍着他窄瘦的腰身在他嘴上亲了个响:“几天不见这爪子是越来越利了,哥养的藏獒都没你这么能耐。怎么着,打我上瘾?”
最后几个字不知道让林嘉彦想起了什么,脸色更不好看,抬起胳膊把人挡开,转身去拉安全带,顺便还理了理自己的衣服:“不是要吃饭吗?走不走?”
男人歪着头看他的动作,舌尖抵着刚刚被打了一巴掌的那边脸皮下某处牙龈磨了磨,唇角半掀露出个含义明显的笑:“吃什么饭啊,先吃你。”
黑色轿车停在酒店门口,钥匙交给门童,两人一前一后走进大堂,从房间出来已经是三个小时之后了。
林嘉彦浑身发软,面色微红,进电梯时下意识地扯了扯衣领,将脖子上斑驳的痕迹稍微挡了挡。
男人按下要去的楼层,伸手揽着他的腰。
电梯里没别人,林嘉彦也没力气再矫情,整个身体的重量几乎都靠在了他胳膊上。
到了六楼餐厅,两人走出电梯,与站在外面的几个客人错身而过。往前刚走了没两步,林嘉彦突然听到有人在叫他的名字,声音还相当熟悉。
他的身体僵了僵,随即回过头,看到的是阮成杰那张十分具有欺骗性的儒雅面容。
阮成杰很是玩味地看了一眼手还在他腰上的男人,视线落回他身上:“好久不见。这位先生看着面生,不介绍一下?”
林嘉彦不太想搭理他,但这么多年关系在这儿摆着,阮成杰身后还跟着几个身份不明的男女,看起来像是生意上的朋友,他也不能当着别人的面打华瑞总裁的脸。于是心不甘情不愿,脸上却保持着不亲近也不疏离的笑容,简单介绍道:“钱赢,我朋友。”说完又转头对钱赢说,“这位是华瑞的阮总。”
只说了头衔,连“朋友”两个字都省了,阮成杰没怎么在意,但钱赢倒是在心里多拐了个弯儿,不过好像拐的方向不太对。
他挑衅地朝阮成杰笑笑,放在林嘉彦腰上的手往自己怀里用了点力,林嘉彦一个没站稳,就朝他扑了过去。
“阮总,久仰。”
林嘉彦脸红得要滴血,不是因为害羞,而是气自己被阮成杰看了笑话,又不能大幅度挣扎,要是把餐厅其他人再吸引过来,那就真他娘的好看了。
阮成杰自然看出了钱赢对他的误会,也不解释,伸出手跟他象征性地握了握,说了声:“幸会。”
双方客气两句也就散了,林嘉彦甩开钱赢往餐厅里走,阮成杰转身跟几个朋友进了电梯。
“钱赢这个名字我怎么觉得这么耳熟?”
站在他身边的某个男人说:“去年公海那条白鲨号赌船的老板,好像就叫钱赢。”
“白鲨号?”阮成杰勾了勾唇角,“原来是他。”
虽然钱赢在国外待了多年刚回来不久,名号还不算响亮,但这艘白鲨号游轮在z市上流圈子倒很是风靡了一阵子,阮成杰也和朋友去玩过几次。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开了还不到半年,经营得红红火火的白鲨号突然就在公海消失了,弄得这些有钱有闲的二代们最近都找不到新鲜的地方消遣。
阮成杰问:“白鲨号怎么突然就没了?”
那人回答:“听说是被对头给下了绊子,具体怎么回事我也不清楚。”
“这有什么不清楚的。”另一个人接下话头,“钱家原本就跟黎玖不对付,明争暗斗几十年,黎玖死了钱家可能觉得他那个干儿子不顶事吧,所以明里暗里找了玖安不少麻烦,姓边的不得把场子找回来么……”
“等等。”阮成杰突然听到个关键词,“你说钱家的对头,是玖安?”
“这在道上根本就不是秘密。”
刚开始说话那人怼回去:“我们又没混那条道,谁他妈管那些小混混的恩恩怨怨。”
“这两位可不是什么小混混……”
阮成杰打断他的话:“也就是说,白鲨号是被边以秋给毁了?”
正说着,电梯到了一层。那人边走边说道:“这事连钱家也没确凿证据,不过八九不离十了。”
阮成杰心想,一个个都什么毛病。柯明轩找了个边以秋已经让他大跌眼镜,没想到心高气傲的林少爷竟然也找了个混黑道的,而且还是边以秋的死对头。他该说这是心有不甘呢,还是故意挑衅呢?
这可真是太有意思了。
林嘉彦没有不甘也不存在挑衅,阮成杰这么说可是冤枉他了。他到现在也不知道钱赢跟边以秋是死对头,他甚至都不知道钱赢是干嘛的。
他就只是在酒吧喝醉之后认错了人,莫名其妙跟钱赢搞了个419,没想到从此之后就被这无赖给缠上了。也不知道怎么查到他的住址和单位的,愣是风雨无阻在他面前刷了一个多月的存在感——上班出门能在大院门口见到他,下班回家也能在单位门口见到他,跟朋友去餐厅吃饭能偶遇,跟同学去ktv唱歌也能碰上,逛街买个东西都能突然出现帮他买单。
林嘉彦实在忍无可忍,问他到底要干嘛。人家笑得特温和无害地给了他两个字:“追你。”
他想也没想抬手就是一巴掌,轻蔑地冷笑一声:“追我?你也配?”
钱赢拽住他的手,直接把他摁在了墙上,狂风暴雨般吻得他手脚发软,用实际行动告诉他,自己到底配不配。
后来,在床上被干得死去活来的林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