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杨白的念叨,原客才恍然大悟,然后拍着胸脯保证,自己的身体很强健,不会这么容易生病的。
“秋凉了,你怎么会睡在桌子上?”
杨白一问倒是提醒了原客,他跑到桌边,拿起几张凌乱的纸张,凑到杨白面前,一脸献宝之后,等待夸奖的样子。
杨白直接忽视原客,他的注意力被纸上的东西吸引了。连着看完几页纸,再看着原客,杨白不得不佩服他。这样的才能却用在这种微末的地方,真是大材小用。
原客看出了杨白的心思,直白的说,“这没什么的,为了为我们以后的日子,我可是很努力的。前几次去镇里的时候,二李在路上唠叨的这些种地的事,我就记住了这些。也不知道行不行,完了找村长在详细问问。至于地的问题,你怎么看?这样行么?”
原客在纸上清楚地写着,考虑到二十亩地他们没有经验,也顾不过来。干脆将其中十五亩租给了村里的三户人家,至于那三户人家的选择,就去请村长帮忙合计。纸上还写着剩下的五亩地,他俩应该如何规划,一年四季能想到的,听说过的东西,原客都一一的罗列了出来,只剩做最后的决定。
而杨白,自然是同意的。在点头的同时,心里的欢喜渐渐膨胀。一年四季,春种秋收,原来一起的日子还有很多吗?
快到秋种了,种地的事要赶快,随便吃了点饭,杨白和原客赶去村长家,取经。
刚到村口。“哎哟喂!这不是杨家小哥吗?今天是专程来看我的吗,奴家好高兴。”
杨白还没反应过来,就被眼前晃过的一块泛黄的帕子上,浓烈的劣质脂粉味儿给呛得打了个打喷嚏,顺便喷起白粉弥漫。
谷四妞搔首弄姿的站在路中间,神情做作,看着杨白拼命的眨眼,涂得艳红的嘴唇还时不时的对杨白来个飞吻。
杨白心里苦笑,怎么又遇见了她。
“四姑娘,我们去村长家有急事,就先不跟你聊了,你先忙吧。”说完话杨白赶紧抓着原客绕过谷四妞,向村长家走去。
谁曾想,这谷四妞突然扑了上来。
“这位姑娘,请自重。”
杨白目瞪口呆,看着被谷四妞紧紧趴着的原客。原客一脸抽搐,强秉持着君子不与女人计较的先贤教诲。试图向谷四妞说理。
“四姑娘,你先放手,……放手!”
这一声震慑住了谷四妞,还有原客。第一次见杨白发这么大的脾气,原客赶紧放弃讲理,强硬的将谷四妞的手从自己胳膊上扒拉下来。站到了杨白侧后方,一脸警惕。刚才他们正要走,这女人像疯了一样的扑了上来,神情垂涎至极,就像是狗见了骨头。
杨白撂下一句,我们走了,四姑娘。径直拉着原客去了村长家,到门口发现小骨头贼兮兮的趴在门口看着他们,赏了他一个脑瓜崩儿,进了村长家。
身后的谷四妞,看着原客和杨白的背影,用白粉帕子,擦着激动而出的泪水,做着西子捧心的动作。
“大夏朝居然有这么英俊的男子,刚才他还对我抛媚眼,抓了我的手。还有杨白,也这么有男子气概,还总是温柔的叫我四姑娘,这样明白的示爱,我该怎么抉择啊啊啊?”
小骨头关门时瞄了谷四妞一眼,看见她眼里的内容,恶寒的打了个哆嗦。小原子是翻白眼,不是抛媚眼;拉你的手是为了甩开你;小白叫你四姑娘,那是谦虚,还为了感谢你提供给了证词。“脑补真可怕。”小骨头总结。
经过一下午的盘算比较,杨白决定的三个人家是二李家,赵叔家,杨大山家。
二李经常帮他们忙,送他们进城,算是感恩。赵叔家就更不用说了,因为之前杨父的作为让他家遭了那么大的难,杨白自然过意不去,想补偿一番。至于杨大山,那是杨白本家亲戚,在他家落难时,也帮过他一把,算是杨家仅剩的关系不差的亲戚。
杨白原本提议张大爷和村长的,可是村长说,他们两家都是些老人家,没能力再种那么多地,给了也白瞎,还是个负担。杨白只好作罢。
最后,原客说了今天唯一的意见,就是地租尽量低些。
杨白点头赞成。毕竟自家五亩地,种好了也够生活,把其他的地出租,一是为了近期买种子秋种,二是,以后要在村里生活,总得和村里人消除间隙,心里那根刺能拔就拔。
三天后,村长召开了村民大会,宣布了杨白的决定。二李和杨大山一番推脱后,欣然接受,可是赵叔就是怎么都不肯要,虎目瞪的杨白手心汗津津。后来还是二狗子挺身,说自己接手,把地划在自己名下。赵叔当场撒手回家,不过事后也没说法,杨白便赶紧定了下来。
二狗今年14岁,按理来说还不能独自拥有地产,不过看赵叔的态度,应是默许了,所以给二狗和给赵叔也没差。原客和二李进了趟镇,在县衙报备后,证好地契,回村将地契送往了各家。
当然租金也收到了,按惯例这租金是第二年收粮之后才收的。可是因为刚刚秋收,各家刚好手头都宽松了,再加上杨白家的情况,便很贴心的给了他一年的租金。经过这件事,村民对杨白家的态度也明显软化,最起码多了亲厚。
果然,好东西就是要拿来群共享的。
“小白啊!咱们有钱了……”
“嗯。”
“怎么花?”
“……”
杨白觉得自己和原客进行这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