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文知眼神凶狠,提起张文杰的领子,就将人提到半空中。张文杰一时慌了,大叫:“凡文知放手,你想干什么?”他完全没想到凡文知有这样的力气。提着他就跟提一个木偶似地,似乎不需要花一点力气。这太奇怪了,也太让人觉得惊悚了。
“我想干什么?”凡文知冷笑,“我要让你知道,究竟什么人是你不该惹的。”说完,就将张文杰摔在地上,放出精神力进入张文杰的体内。张文杰刚刚爬起来又摔倒,浑身痛得打滚,却又叫不出声来。到最后鼻涕眼泪横流,却又控制不住自己的狼狈样子。张文杰眼里有痛苦,有恐惧,有仇恨。看着他样子,凡文知莫名的觉得一点意思都没有。这些人怎么就这么烦,非得来折腾。
周森拉了拉凡文知,提醒他差不多了。再搞下去,小心搞出事情来。毕竟对方老子可是市长,权利在手,做什么事情总是方便又能名正言顺。
院子的动静惊动了屋子里的凡瞎子。凡瞎子耳朵够尖,一开始就注意着院子里的情况。听着声音似乎闹得不像话,赶紧大声喊道:“文文,对客人客气点。外面太阳大,你们都进来吧。”
凡文知识趣的解开张文杰的禁制。张文杰就突然感觉到浑身痛的要死的感觉没了,除了疲惫和狼狈外,身体上没有留下任何痕迹。瞧着张文杰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周森觉得有必要替凡文知掩饰一下。急忙拿了毛巾给张文杰擦脸,又带着他到水槽里洗干净。等收拾了好,再一看,张文杰眼里只有平静,不恨,不怒,不惧,就似什么事情都没发生一般。
凡文知和周森对视一眼,这人可真是个人物,跟他爸一样奸猾似鬼。
“凡文知,我们这算是打平了。”
凡文知挑眉,不置可否。
“我威胁你是我不对,那也是因为你说话太过难听。但是你刚才也给我好看,到现在还感觉有一千只蚂蚁在身上爬似地。不管你是怎么做到的,但是那种痛苦我不想在尝第二次。我们握手言和吧。”张文杰伸出手,等待着凡文知的表态。
凡文知冷哼一声,似是对于张文杰的做戏不屑一顾,直说道:“说出你们的目的。别告诉我你们来是叙旧情的。大家都不是傻子,请直说吧。我也懒地和你们周旋。”
张文杰收回手,摇头苦笑,然后又看了眼屋里,不过什么都看不到,也不知道里面谈的怎么样。“好,我就直说了。我们希望你和师伯能出手救一个人。”
“别叫师伯,我们家跟你们没交情。”
“那行,那就叫凡伯伯。怎么样,我们的目的很简单。不要你们做什么危险或是伤天害理的事情,只是希望你们能帮忙救一个人。”张文杰表现得很镇定,但是只有他自己知道,此刻究竟有多紧张。
凡文知笑了下,笑的意味深长,说:“对方很有身份?是你们家的后台?”
张文杰苦笑,说:“你要这样说也可以。那你帮这个忙吗?”
“我为什么要帮你们?我爸又凭什么要帮你们?那是你家后台,又不是我家后台,跟我有什么关系?”
果然还是这么冷酷啊!张文杰意外的松了口气,“就因为如此,所以我和我爸才来求你们。”
周森和凡文知都冷笑起来,凡文知就说:“这算是求人的态度?当年的事情我是不清楚,但是我爸和你爸是仇人,这点是事实吧。你觉得你们凭什么能让我爸帮他的仇人做事?换成是你,你干吗?你肯定不干的。难道我们就是傻子,二百五。”
“自始至终,我们就没那个意思。”张文杰想洗白白,奈何毫无说服力。
此时周森就插嘴一句,“张文杰,你就在十几分钟前,还在威胁我们,说要让干爹进派出所。”
张文杰很懊悔,低头说道:“很抱歉,我那是气疯了,胡乱说的。”
“我更愿意相信那是你的心声。你们原本就是这么想的吧,要是我们父子不听话,就给我们一点颜色看看。让我们知道胳膊是扭不过大腿的。不过让你失望了,我们这个小胳膊还就是想扭扭你们这根大腿。”
“没有说和的余地吗?”
“换成是你,你会给人余地吗?”
张文杰摇头,“我明白了。”望天,叹息一声,心想我已经尽到自己最大的努力,这辈子没受过的奚落,嘲笑,痛苦都受过了,也算是没有功劳也有苦劳。
“张建设你给我滚。”屋子里突然传出凡瞎子一声大吼。凡文知和周森急忙跑进去。
凡瞎子举起拐杖冲张建设打,张建设牢牢的抓住拐杖的一头,阴沉着脸,说:“师兄,我一直尊敬你,也当你是个识大体,懂进退的。当年那场意外,谁也不想发生,可是发生了,我也承担了自己该承担的责任。这么多年过去了,你却还在耿耿于怀。师兄,你就真的那么恨我?就真的不肯帮我这一次?”
“滚。我凡瞎子这辈子最倒霉的就是遇到你,识人不清。如今你也别废话了,我是不会帮你做任何事情。”瞎子往回拽拐杖,张建设却牢牢的抓住,不松一分。
“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