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瑜气得吹胡子瞪眼,道:“你就不会拦住他们?”
林言清刚想说,就见林瑜摆摆手,道:“算了算了,你也拦不住,走吧,继续赶路。”
林言清:“……”师父以前不是这样的。
前往南耀的官道上,两匹骏马飞快的奔驰,一红一白的衣袍随风扬起。
凤九歌勒住缰绳,转头看着云轻尘,问道:“月白,你想过以后吗?”
“嗯?”云轻尘眉峰轻挑。
“月白,我喜欢你,真的是很喜欢。”一连几天不曾说话的凤九歌嘴边咧开一抹灿烂的笑容,目光灼灼地望着云轻尘。
云轻尘脸上神情渐渐柔和,点点头,“嗯。”
凤九歌轻轻拍了拍马背,身子一跃,坐到云轻尘马上,与他面对面,搂着云轻尘的腰,头枕在他胸前。
“月白,我那马没有你的快。”凤九歌嘟囔道。
云轻尘:“……”分明是一起买的马。
“好困呐,我先睡一下。”凤九歌打了个呵欠,闭上眼睛睡了过去。
云轻尘单手抱着他,一手拽着缰绳,放慢速度,余霞将他们的身影拉得很长很长。
二人一路走走停停,终于到了南耀。
城门口
“你们是何人?”守城的士兵用剑指着云轻尘,严肃道。
云轻尘看都没看士兵一眼,直直驱马前行。
“来人,将他拿下!”士兵见云轻尘不理会自己,颇为恼怒。
“放肆!老子的人也是你们能动的?”凤九歌刚才靠在云轻尘肩上本打算眯一会儿,结果一不小心就睡着了,恍惚中听到吵闹声,这才悠悠转醒,看到这些人竟然对云轻尘拔剑相向,顿时怒了。
“宸,宸王?”一人结结巴巴道。
“参见王爷。”众人顿时腿软,连忙跪下叩头。
凤九歌寻声望去,讥诮道:“这不是李统领么?怎么到这守城门了?”
“卑职自知资质不足,便请旨守城门。”李瑞回道。
凤九歌嗤笑一声,“刚刚你竟然用剑指着我的人,你说,我该拿你怎么办?”说到后面,语气冷得让人心颤。
“这”李瑞额间冒出阵阵冷汗,“卑职有眼无珠,还望王爷与这位公子海涵。”
“呵呵,海涵?老子从来都不知道海涵二字什么意思!”凤九歌冷冷一笑,夺过旁边士兵手中的剑,向李瑞刺去,利剑穿胸而过,鲜血滴落在地面。
李瑞扶着胸口,双目圆睁,缓缓倒地,其余人则一脸惊悚地看着凤九歌,忍不住向后退去。
“月白,走,去皇宫。”凤九歌道,他现在要弄清事情的原委,对于容淳的话,他还是不太相信,毕竟二哥的那点功夫只够自保,凤泽怎么会让他上战杀敌?
“嗯”
二人驾着马,直奔皇宫。
此时恰好散朝,臣子陆陆续续地走出来,看见凤九歌不禁错愕随即又被欣喜取代,宸王回来了,与西泽这一战肯定能胜。
凤九歌下马,顺手拉住一个从身边经过的臣子,恰好是张相,便问道:“张相,陛下在何处?”
张相看了看凤九歌,又看了看他身后的云轻尘,拱了拱手,道:“陛下在御书房,不知王爷有何要事?”
“听闻近日南耀与西泽交战?”凤九歌问道。
提到这个,张相一脸凝重,叹道:“是啊,西泽军队夜间偷袭云州,大肆屠杀百姓,连老妪孩提都不放过,简直是残忍至极。”
“陛下可曾派人前往?”凤九歌继续说道。
张相看了眼凤九歌,又是长长叹息,“陛下派裕王带兵前往。”
听到裕王,凤九歌心里咯噔一下,小心翼翼地问道:“裕王?”
“是啊,裕王根本没有作战经验,臣等反对,可陛下不听,也不至于让裕王命丧沙场。”张相失望地说着,陛下如今愈发固执己见,根本不听谏言,“还望王爷节哀,臣就先走一步了。”说完,便转身离去。
“也不至于让裕王命丧沙场”这话犹如当头棒把他敲醒,他心里暗自期望容淳是骗他的,原来二哥真的死了,那个温润如玉的二哥死了,再也不会催促他成亲了,再也不会了。凤九歌只觉眼眶温热,抬起头望着天,强迫自己把泪水逼回眼眶。这时手中传来一阵温暖,转眼看着云轻尘,泪水瞬间喷涌而出,哽咽道:“月白,二哥他死了,真的死了。”
云轻尘握紧了凤九歌的手,柔声道:“凤九歌,我还在。”
待平复心绪后,凤九歌抹去眼角的泪痕,握紧双拳,手背青筋暴出,眸中恨意凛然,凤泽,你该死!
“嘭!”御书房的门突然打开,侍卫吐血倒在地上,哀嚎不已。
凤泽抬头看着凤九歌,眼中不见任何惊讶,只是说一句,“你回来了”语气平和,不见丝毫波澜。
凤九歌拉着云轻尘坐到一旁的空座上,冷眼看着凤泽道:“我们,是不是该算算账了?”
“哦?不知王叔想如何清算?”凤泽状似不懂地问道。
“自古以来,欠债还钱,杀人偿命,你说这个道理,是也不是?”凤九歌脸上晕开嗜血的笑意。
“当是如此,不过,这一切还要看对方有没有这个本事!”凤泽讥笑道,猛地把手边的茶盏扔碎在地,瞬间黑压压的人群拥入房中,手执利剑直指凤九歌。
“凤九歌勾结外人,欲刺杀朕,还不将其拿下!”凤泽看着云轻尘依旧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眸里闪过惋惜之色,很快却被愤怒冲去,这个人,他曾想过拉拢的,可是如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