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家店的调酒师在法国进修拿过证,调得一手好鸡尾酒,莉莉让孟想随便点着喝,账单全记在她名下,孟想好奇,更兼想用酒水浇一浇心火,便照着菜单上的名目点了十几杯五花八门的鸡尾酒。说来也玄,那些酒喝到嘴里只觉香甜润滑,完全感受不出辛辣刺激,可劲头比白酒还足,没多久他便打起醉拳,神智也飞到了异次元,竟在莉莉送他回家时,跟她在车里玩了一把419……
俗话说“男怕失意,女怕失身”,孟想在失意中失身给一个年龄足以做自己母亲的日本阿姨,那打击和国破家亡有一拼。更想不通,自己一没贼心二没贼胆,怎会犯事?想来想去,只能怨胯、下的老二自作主张,不好好安守裤裆,居然借酒造反篡了脑子的位,害得他白璧蒙尘,名节含垢,真恨不能把这二两贱肉栓在门把上举起藤条一顿狂抽。
为此他在家里一蹶不振地躺了两天,失魂落魄茶饭不思,中途熊胖找他聊天,他拿起手机悲声大作,熊胖唬得不轻,听他哭丧:“熊胖,我遭人家那个了。”,震惊道:“我日!咋个回事哦!你是不是跑到新宿二丁目(东京同性恋聚居地)去耍,遇到黑娃儿了?我晓得美国有群黑娃儿同志周游世界到处爆菊,尤其喜欢爆亚洲人的,是不是拿给你遇到了哦!?报警没得?哎呀,赶紧先去医院查个血,染起艾滋就惨了。”
又悲唤:“孟瓜娃子欸,你咋个这么霉嘛,啥子鬼事情都拿给你遇端了,你们家祖坟上头硬是没栽弯弯树啊这下咋个整嘛,我的天王老子诶~简直是背坛坛儿时,滚起滚起背啊……”
熊胖在那边捶胸顿足,听着也快哭了,孟想稍微刹住车,澄清误会:“我不是拿给男的爆菊,是遭一个嬢嬢睡了。”
听他讲完大致经过,熊胖火冒三丈:“你龟儿硬是个胎神!乱在这儿制造紧张空气,遭嬢嬢睡了又咋子了嘛!,只要她没得病,其他怕个球!”
“我…我觉得对不起田田……”
“管田田啥子事,未必她晓得啦?”
“没有,我就是觉得我跟其他女的睡过了,没的资格喜欢她了。”
熊凯一声“呸”险些贯穿他的耳膜。
“你娃脑壳上是不是有乒乓哦,现在男的有chù_nǚ情结都要被骂直男癌,你还搞得新鲜勒,自己给自己搞个处男膜来挂起,干脆每个月定时把屁儿戳烂,买点卫生巾来垫起学人家女的来月经嘛,龟儿一天吃饱了不放碗,腾到闹!”
“我怕田田晓得了嫌弃我嘛。”
“你不给她说就没得事了撒!我看你娃简直瓜得伤心,宝塞塞的肯定是读书读曰了!快点爬起来去吃饭,然后该干啥子干啥子,嫌脏就多打点肥皂把个人的鸡、巴搓干净,不要一天到黑想精想怪!”
接受完熊胖的暴力心里辅导,孟想打起精神重新做人,霉运也仿佛过境离去,那被撞的小狗只折断腿骨,损失最终控制在了15万,他的期末考试也取得理想成绩,奖学金仍是囊中之物。过了十几天莉莉主动来电,标新立异地安慰他一番。
“罗布师兄,你最近都没来佛学会,是不是在介意那晚的事,觉得自己犯了淫戒呢?其实大可不必,戒律是戒律,但佛更看重我们的初心,我们当时心中都没有恶意,你发泄了情绪,我满足了性、欲,说起来还算是互助互利的好事呀。而且如果当时不是用了那种方式,你说不定会因醉酒闯出别的祸,我也会在那个寂寞的夜晚投向一个坏男人的怀抱,这么看来反倒是相互免除了危机呢。上师教导我们遇事豁达通明,烦恼懊悔容易招来魔障,希望你像我这样轻松平常地看待问题,以后我们依然是纯洁正直的师兄弟。”
这大姐雍容淡定,好像只是跟孟想来了场健康的天体运动,孟想早看出她是个老司机,经验丰富得足够办驾校,但自己的神经可不是钢筋电缆,发生这种事,唯一的选择就是一刀两断江湖不见,从那之后他便断绝了与佛学会的来往,几位同、修曾陆续来信询问,都被他搪塞过去,莉莉也心领神会地再没找过他。
时隔一年遽然重逢,看来东京并非想象中那么大。
午后他终究被莉莉约到附近的茶屋,莉莉谈笑自若,好像他们从没有过绝交这回事,孟想没心情叙旧,硬着头皮寒暄一阵就以要去学校图书馆查资料为由告辞,临别时听她请求:“罗布师兄,今晚能再找你谈话吗?我有很重要的事想拜托你。”
孟想委婉拒绝:“那个,我半夜要去筑地市场打工,晚上都睡得很早。”
“是!我知道!但是请你抽出一点点时间,十分钟就够了!我知道野口桑住哪儿,今晚7点半,我过去找你,就这么定了,好吗?”
这阿姨很会抓住男人好面子的心理示弱撒娇,一般来说老少通杀,孟想一个老实人自然不是对手,尽管摸不清她的意图,仍妥协接受约定。
第7章 盯梢
在通往图书馆的路上,孟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