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公主时常出宫去吴东临的皇子府,每每都要恶作剧一番,以至于只要十五公主在皇子府,两人就老实得什么也不敢做,连睡觉都要提心吊胆。
三人在亭中喝茶,原本看着锦鲤的十五公主突然回头,正含情对视的两人赶紧移开目光,十五公主眼珠子转了转,坐下去咂着嘴喝了两口茶,吴东临正要教训她,却听她道:“哥哥,你说我以后是叫锦涟哥哥呢,还是叫嫂嫂呢?”
吴东临看着她没说话,旁边的洛锦涟直接把茶水喷了出去。
难得见到如此狼狈的洛锦涟,吴东临斜眼看了看正嘿嘿嘿偷笑的十五,也不再隐瞒,笑意盈盈地看着洛锦涟道:“这就要你自己问他了,我可不能代答。”
“简直胡闹!”洛锦涟红着一张脸,直接起身走了。听到身后十五哈哈大笑,脚步都有些凌乱起来。
吴东临起身点了点十五的脑门:“你呀,气走了他还不是得我去哄。”
“嘿嘿嘿,嫂嫂才不会生气,他是害羞呢,哥哥快去看看吧。”
十五公主性格活泼可爱,又贵为公主,身边的贵女们自然而然的围绕着她转,淑妃也让她趁着年纪还小,能玩的时候多玩玩。
十五公主便经常参加一些贵女们的活动,这日便又应邀去了一个赏花会,十五公主抽到题目以芍药为题做了一首词,为了衬托芍药的艳丽特地用了一些华丽的词藻。
在场夫人小姐们都交品称赞,之后与男宾交换文章时,却听得一男子将这篇大批特批,十五很不高兴,那人光说诗词也就算了,却又说到作词的人定是华而不实,空有徒表之人,这下十五受不住了。
十五虽然才识不凡,却很少在人前卖弄,即使如此,也是被吴东临与洛锦涟夸赞的,她不信别人但两位哥哥却是信的,只听那人抓着自己的用词一再贬低,十五便上前隔着屏风与之理论。
那男子没想到此女如此大胆,又给十五定了一条罪,十五据理力争却觉得这人冥顽不灵,身边的贵女夫人们也在交头接耳,十五不想再多说什么便只道:“这位公子看了我的词,莫不是能从词中看出什么别的锦啊花啊,却单单看不出我写的是芍药吗?
我以芍药为题作词,若都如公子所说,什么诗词都要讲究个朴实大方,那世间为何还要有如此多的花草,只留下一种便也足够了吧?
今日之争到此为止,公子有公子的高见,小女也有小女的拙见,莫要因着这点小事搅得大家都没了兴致了。”
那边半天没说话,十五有些气恼得坐在位子上,心中念着回宫后再也不出来玩了。
正怄气间,屏风那边又响起了声音,只听先前那声音又道:“刚才是学生冒昧了,小姐的词以芍药为题甚好甚好!是学生才疏学浅,小姐刚才的话也很有道理,学生这厢告罪了。”
听得这一番话十五的心中总算是舒服了点,只是还是有些不高兴,只随口应道:“罢了罢了,不过是一首作来玩的词罢了。”
十五过后便把这件忘了,连两位哥哥那里也没有提,却不想那书生却忘不了,多番打探才知那女子是十五公主,将那首词默背后裱在书房,日日念书后便欣赏一番,之后便更加刻苦只愿能金榜题名早日进宫当面向十五公主当面道歉。
吴洛二人都没想到,上一世洛锦涟朝中的对敌今世居然与十五有了一段姻缘,而且由于十五的原因,有些刻板的这位大学士如今居然很是通透,不再是那个对着洛锦涟一板一眼争得面红耳赤的老学究了。
看着躺在自己腿上吃着东西的吴东临,洛锦涟笑了笑:“缘分这东西,还真是奇妙。”
吴东临将手中的东西放进口中,起身吻着洛锦涟将果子渡了过去,稍稍离开洛锦涟依旧抵着额头:“咱们的缘分可不止这一点,是生生世世的纠缠,我会一直找到你的。”
洛锦涟的手收紧,将人揽进怀里,一丝缝隙也不留。
吴东临在十五的护航下,将心事与淑妃坦白,淑妃被惊得好几天都回不了神,她从小就见吴东临对洛锦涟的热情不一般,却不知会是今日这样的效果,只是,如今再想做什么为时已晚。
虽然一进无法接受,但淑妃向来对孩子都是宠爱有加,从小看着吴东临与洛锦涟一路走来,她也实在没办法真的狠心伤害两人,最后只能默默接受这件事。
皇帝从淑妃那里得到消息,却无法接受如此作为的儿子,但在淑妃的一再求情下,并保证两个孩子只想在一起不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事后,皇帝才没再追究,却对吴东临没有了以往的亲近,好在对淑妃的态度还是一样。
太子接受度比较高,他一直都觉得自己的七弟对洛锦涟的感情不一般,再加上当初二皇子政变,吴东临可以说是救了他一命,也保全了他的未来,他对吴东临的所作所为都保持着一个支持态度,这就是兄弟之情了,虽然他的心里也有点接受不了男人和男人在一起,却对自己的弟弟无条件的支持着。
至于洛锦涟的事就麻烦了一些,他挑在自家大哥第三个儿子满月的时候提出,让洛氏夫妇犹如五雷轰顶,洛大人更是抬脚将洛锦涟踢翻,还好洛锦涟的几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