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时光便是用来各种保养身体了。为了不遮掩他身上原本香味,泡的澡里也没加香料,只是羊乳,出来后身上皮肤白若凝脂,披了沙衣,小侍人自然上来伺候着修甲,画甲花儿。
嬷嬷本估计着前一晚虽然没用,今晚却可能被翻牌子了,不想把白氏收拾齐整了,巴巴等到天黑,管家那边来通知,说今天睡在主楼了。
嬷嬷早在进府之前,就知道何平有个侍人,独宠了许多年,当下咂舌,做下人的却也不好评论家主,只督紧了白氏好生继续做着香薰就是。
几天之后,果然何平让人把白氏招了去。他身上的香味此时已十分自然,刚进屋里何平就注意到,甚是高兴。
这次总算是收用了,虽然并没留夜,用完就把人打发了过来。嬷嬷细细问了,知道是只用了后头,前头尚未kāi_bāo,便知何平一时还没打算用他前头。
但在后宫之中,又有几人能被家主使用前头,默认有养育资格?嬷嬷当即还是表扬了白氏。
眼见白氏已在何平府上站稳,他的任务却也完成了,找了合适的日子便跟管家提了要回去。管家留了一下,便递出早早准备好的喜封。嬷嬷等出门后偷看了一眼,铁家出手果然大方,不由更是喜动颜色。
第60章 (卷一完)如花美眷似水流年
这日何平在家办公,从明一时贤惠起来,让厨房给切了盘水果,自己端着送进去,难免被何平搂了上下其手,过了一会儿,他额头突然出了细汗。
“怎么?”何平当即贴他额头试温度,只沾了一手的汗,从明抱着肚子愁眉苦脸,“肚子疼。”
何平便一下把他抱了起来,从明赶紧搂住他脖子,被他一吓,倒忘记肚子疼的事儿了。
何平连下人都忘记叫,自己抱着从明噌噌上到二楼,进主卧把他小心放下了,才赶紧扳了他的脸来看,“哪里疼?怎么个疼法?”一边要按铃叫医生。
从明赶紧拦住他。他躺下后觉得好多了,回想刚才的感觉,有点疑惑的问何平,“你房间里是熏了什么香么,怎么奇香异气的。”
何平也奇怪,答道“没有啊”,刚说完,想起一件事,顿然就明白了。
前日他叫白氏去过次书房,想来是他身上的余香。但这都过了好几天了,不想从明嗅觉这么灵敏,还能闻出来。
再一琢磨又担上了心,香料里难免有些麝香,冰片的,难道竟然是冲撞了不成?不顾从明反对,还是摇铃叫来了管家。
好在管家早见识过对男女胎紧张的家主,倒也并不奇怪,眼见从明虽躺在床上,眼神滴溜溜的转,活泼的很,知道他没事,也只安排煮点安神养胎的汤物给他吃便完了。
何平虽没跟从明说,心里却把他肚子疼这事怪在了白氏身上。
他本来就觉得白氏在床上拘谨小心,并不能让他很尽兴,如今又有了这理由,自然更加淡了。只当养了这么一个人在后院而已。
他现在军部挂的是卫戍总司令,职位清贵,需要他亲自处理的事情倒不多。忽一日在报来签字的文件中,见到了个熟悉名字,抽出来细看,却是挂在他司下的独立旅符见峰递上的和离申请书,当即略皱眉,把这份压下了,其他签好发到各部核办。
申请书上和离的理由写的很是模糊,只说是感情破裂无法弥合一类的,按理这世上断没有侍人能以这个理由申请和离,何平原件驳回即可。
但当事人一方是关理,好歹也曾经是他手下的兵。这个事情若解决不好,杜旅长认真闹起来,对双方的仕途也都不好。
何平想了想,便让秘书电话关理,让他过来。
关理回到海军这两年春风得意,已升了中校,出现在何平面前时却灰头土脸的,摘下墨镜一边眼圈周围还有青紫,显然是被人一拳揍的,何平估计是他家旅长的手笔,懒得揭穿,只让他坐了,把那和离书往他面前一拍。
“怎么弄的,家里人都搞不定。”
关理擦汗。
“这回吧确实是我过分了点。不过他揍也揍了,我也好好道歉了。本来以为过两天他的气消了就好,真没想到他真打了报告。”
何平一抬眉。
关理表面上斯文干净,骨子里头却很有些刁钻,先前从明把他招至麾下时,他并不很赞同,觉得干嘛要带这么难管的兵。但从明自有手段,把关理弄得服服帖帖的,很给他们大队挣面子,何平也就没再管这事。
眼见他当着自己也承认“过分”,就知道他给杜旅长干的事,绝对不是普通人能忍的。
何平不想掺和他们家长里短的事,只把和离书扔给了关理。
“我是没签,再给你个机会,回去好好的哄人。但我也先跟你划下道来,要是他再递上来,我可就签了——符见峰现在好歹也算是我的部下。”
关理赶紧千恩万谢的接过去了,擦了把汗,又忍不住给自己辩解,“——其实我和见峰做的那些事儿,归根结底还是喜欢他。你看这些年了除了他,还有他带回家的那个小寡夫,我也没别人么。”
何平横了他一眼,心中却突然想起一件事,坐下慢条斯理的洗杯子泡茶,把一杯茶放到关理面前才说。
“侍人么,你又要他在外头给你长脸,又要他在床上对你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