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停下自己的动作，安静了十几秒。张灯怀抱着他，能闻到他身上清新的气味，也能感受到他平稳的呼吸，甚至能隐约“听”到他的心跳声。
“唔……”怀里的人发出了点声响。
“什么，什么？”张灯追问。
“……嗯。”刘白便把脑袋埋进了他的胸膛里，把烧红的脸用张灯的衣服掩盖了起来。
他答应了啊。
他这是答应了啊！！！！！！！！！！！
※※※
两人的夜班时间是九点以后，张灯去洗了个澡，刘白则坐在沙发上用笔电处理两人打完的《永夜》最后一段视频。
张灯把头发吹干了，凑过来看：“怎么样了？”
刘白给他让了点位置，身子往旁边挪了挪：“还在渲染。”
张灯见他不做声，就在他对面的懒人沙发上坐了下来。
笔电的渲染速度没有电脑快，刘白只好开了手机，随便处理一些留言和信息。在他的聊天软件界面上，只有张灯是置顶的。不过，这一点当然不能给傻灯看到。
张灯看了两眼手机，刷了两条微博，抬头看到了专心工作的刘白，忍不住嘿嘿笑出了声。
刘白：“……”
又过了了几秒，张灯抬起头：“嘿嘿。”
刘白：“…………”
这货是智障吗！
每过两秒，张灯就会转头看看刘白，然后嘿嘿傻笑一次。
再来了几次，刘白实在受不了了，端起笔电就往楼梯上跑。张灯吃了一惊：“你怎么了？诶，回来，我可没惹你！”
不，是你那冲天的痴汉气息让他不舒服了。
刘白在心里默默吐槽了一句，关上了自己房间的门。不过，这句吐槽从他这儿出来，可不怎么有说服力。
张灯想了半天，总觉得气不过，哪有接受了表白就跑的？接下来不是应该进行生命大和谐了吗？刘白怎么不按套路来？哎呀，气死了气死了。
他把自己的衣服换上，拿出黑布包，看自己的斩柳。此时的斩柳，棍身上已经可以隐约看到一小圈青色的光芒了，虽然非常微弱，但在暗处还是可以看到的。
张灯把棍子拿起来，挥了挥。
到底要怎么用，才能把斩柳的姿态展现出来呢？
吃饭的时候，刘白和他提过，一旦武器的器灵凭依到主人身边的物体上，还是有可能将其原本的形态召唤出来的。
只是想还原成原本的形态，并不容易。
张灯一边挥动黑棍，一边思考着。忽然，有一本书从天而降，砸中了他的脑袋。
“照着练。”
刘白说完这句话之后，就关上了房门。
被砸疼了的张灯伸手一摸，竟然是一本线装的武术图谱。重点就是枪，戟，棍的招式。张灯翻过来找了找编纂者，发现是个前朝古人，他并没有听说过。
这人十有八九也是百度不到的，张灯耸了耸肩，走到客厅宽敞处，对着图谱开始认真练习起来。
室内开着空调，但张灯又开始出汗了。
他把黑色运动服脱掉，只剩一件背心，反复练习一个招式。
等他练习到双臂酸痛，走到浴室拿了毛巾擦了擦汗，这才发现了手机上的十多条讯息。
原来是来自“uloveme官方程序研究小队”的对话，“八爷”有事来找他。八爷在群里是个“智囊团”，“和事佬”的形象，一般群里发生了什么直男之间的矛盾，他就会跑出来说话。
张灯已经有一段时间没水群了，这是有什么事吗？他便点开了消息。
20：14
八爷：灯，你最近有联系相柳吗？
灯灯等登：没有私底下聊过，发生了什么？
八爷：那你估计不知道了。刚刚鸭子问了点事情，他好像不大高兴，就退群了。你和他关系怎么样？能去问问吗？
灯灯等登：可以的，能问问是什么事情吗？
八爷：是关于他直播的。这两天他的直播间不大太平，鸭子从哪里看到了个视频，就问他是什么意思。你等下，我发给你看
过了一会儿，八爷个链接抛了过来。张灯戴上耳机，点开了视频。
这是一个截取的短视频。
画面中，相柳正戴着自己惯用的黑色半遮盖皮口罩，散着刘海正在打游戏。他的口罩在嘴部是用圆环将上下部分缝起的，所以他可以透过缝隙说话。
一开始的十几秒他没有说话，等到第十五秒的时候他开口了。
“老鼠，你刚刚那枪打到天边去了！有够垃圾的。”
老鼠是经常和他联机的人之一，刚刚那句听上去只是普通的吐槽。
这时候，麦里面有人说道：“相柳你是不是看岔了？刚刚明明是小灰在乱打啊。”
相柳歪了歪头，又开口了：“小灰你打得有够牛逼的，组织就缺你这样的人才。老鼠你可千万要跟他学学。”
麦里一片哗然，不知道他是在干什么。
相柳好像突然反应了过来，摸了摸口罩，又转头过去开始疯狂翻身边的塑料袋。
视频里还有人在问他“怎么了”，下一局也不开了，相柳翻出了一包真空包装的东西，这才想起来摄像头还开着，慌忙伸手关了视频。
八爷：你觉得他这是怎么了？
张灯又看了一遍视频，半点摸不着头脑。他吭哧了半天，不由得想起了楼上某个神通广大的鬼修。
灯灯等登：会不会是受了什么刺激？还是说中邪了？
八爷：中邪？这么恐怖的吗？
灯灯等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