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家师弟一个眼神,宋玺秒懂。这是准备狮子大开口了,要万一不行,她这个做掌门师姐的就得帮着兜一兜。宋玺眨了眨眼,乌长柳就笑得更好看了。
“圣君,四位前辈结婴,本来灵气不足,后来有灵气灌塔顶而入,是这塔有什么我不知道的机巧吗?”乌长柳状似好奇的问。
天纹长老已经大笑道:“你们这天舞塔,哪里能有这样机巧。那是我和辰火察觉到雷虹在结婴,特地取了派内的聚灵涡和导灵针来相助,才能让他们成功结婴的。”
辰火长老看到乌长柳眼神儿一闪,心道不好。
果然便听乌长柳问道:“那这两样,我能要吗?”
“噗。”雷虹已经忍不住先笑了。
辰火长老都被乌长柳的大胃口给气笑了:“你这小东西,修为不高,胃口倒大。”
乌长柳就一脸委屈:“圣君自己说的什么都能要,如今要了,却又不给。”
雷虹已经笑着开口解围:“那可是我们山海宫的镇派法宝。不是辰火师叔自己的东西,不能算在他允你的什么之内。更何况,你如今还是筑基期,便是给你,你也没法子用。”
乌长柳闻言,便顺势应道:“既然这样,那便罢了。”语气特别豁达,眼神儿却转给了辰火长老,一副看我多大方的小模样。
辰火长老气也不是,笑也不是,元婴修者多少年的养气功夫,遇上乌长柳也破功。然后便截了乌长柳的话道:“这舞又不是你一个人跳的,怎么要求就你一个人来提了?”
乌长柳特别理直气壮:“是圣君先问的我啊。”
在座的各位,哪怕是湿婆庙还没结婴的结丹修者,也都是几百上千的年岁。乌长柳这样才二十来岁的年轻人,这般作态不过是逗趣儿。有着襄助各派修者结婴的因果在前,乌长柳这般闹腾一番,诸人看乌长柳的眼神,都从之前略带疏离的谢意,变成了如今看自家孙辈那般的慈爱。
看似把辰火圣君气得都伸着指头想戳他了,辰火圣君也还是一脸笑意。
雷虹顺势转向了还穿着一身白衣的白秋云:“赏舞一曲,却还不知你的姓名。”
白秋云温文行了一礼,才应道:“小子白秋云,秋水长天,云淡风轻。”
“这名字倒是雅致。”雷虹点了点头,对白秋云的态度更显温和:“不如你也说说,可有什么想要的,但凡是能做到的,今日都能答应你。”
白秋云看了看雷虹,又看了看还在挤眉弄眼的乌长柳,差点被逗笑了,最后又看向宋玺。宋玺虽不清楚白秋云要说什么,却很是放心的点了点头,还给了个鼓励的眼神。
白秋云这才开口道:“小子以为,聚灵涡和导灵针的效用着实不错,日后怕也有用得到的时候。不如雷虹圣君此次帮着改动天舞塔时,稍微增加点这方面的功效?”
雷虹闻言,没有立刻回答,沉吟半晌才道:“你们倒是一个都没有私心,就冲这点,我便给你们多下些工夫,待试成了,便给你们改制天舞塔。”
白秋云大喜,诚心实意的称谢:“多谢雷虹圣君。”
雷虹圣君笑应道:“谢便不用了,否则,我谢你都不知道要谢到什么时候。”
这边两人问完了,天纹长老便转向宋玺问道:“你呢?”
宋玺很是拿得住,听得相问,也只是微微一笑,应道:“曲是三师弟做的,舞是二师弟和四师弟跳的。神扬之妙舞不过是门中传承,我没做什么,也就不求什么。只要各位前辈还能将天舞门看在眼中,便是我们的大气运了。”
这话颇为自谦,不着痕迹的求了一波照拂。却又不卑不亢,很是符合一派掌门该说的话。
各派听得也颇为舒坦,对这位一直不言不语的宋掌门,不禁高看了一眼。
倒是碎云圣君,闻言奇道:“这曲,竟是小染做的,不是天舞门的传承么?”
宋玺闻言,转向碎云圣君道:“回圣君的话,此舞是为司辩准备的,并不在传承之列。”
“原来如此。”碎云圣君点了点头。
宋玺又道:“此次司辩之舞,也是二师弟和四师弟随舞曲编出,并不在传承之列。所以,我没做什么,也就不好厚颜求什么了。”言下之意,可不就是:他们做的多,你们懂得!
碎云圣君心领神会的笑了,对孟染道:“那小染想要些什么?”
乌长柳和白秋云把关于天舞塔的要求提完了,孟染一时半会儿还真想不到能要什么。这位碎云圣君对孟染也算熟人,便干脆道:“圣君,事情来得突然,小子还没想好,可否等想好了再说?”
碎云圣君待孟染本来就温和,听他这般说,也不怪罪,应道:“既然如此,那我便允你们三个要求,只要我和影牙师弟还在世,这三个要求便一直算数。”
孟染闻言,翘唇一笑:“那,我要到第三个要求时,再求三个要求,算不算数?”
碎云圣君猝不及防,愣了一下,才被孟染给气笑了,摇了摇头,道:“你这小子,竟也不比你二师兄笨。”
刚刚结婴的影牙圣君也笑了笑,竟然应道:“第一个‘三个要求’,允许你在第三个时提三个要求,但,仅此一次。”
这下,就换孟染猝不及防了。元婴修者的三个要求,对如今还是筑基修者的他们来说,可谓异常珍贵。而且就算哪日他们也结婴了,随时能叫得动一位元婴修者,那也是一件非常可贵的事情。这位影牙圣君,竟然大方